爷嘴里发苦，这事要传出去的话，大家都只会说苏悦灵厚道。
但账不是这样算的啊，他们当初的确是花了不到两千两，但这些年来培养那些美人的才艺，前前后后加起来，都超过五千两了。更别说他们培育出来的那些美人，真放市面上去卖，这批都能卖出上万两。
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都要心疼地犯病了。
金老爷忍不住同汪老爷说道：“你说，那苏悦灵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手段坑我们？”
她今天来这么一出，只怕日后都没人敢往元家送人了，完全就是亏本买卖。
汪老爷用力点头，“肯定是故意的。”他叹了口气，“传出去的话，大家都只会说她贤惠善良。”
“那些美人，落到她手中，说不定还要受折磨呢。”
汪老爷忍不住泛起了怜香惜玉的心。但再怜香惜玉，他也不会为了这些人将苏悦灵给得罪了。
只能说那些美人命不好了。
……
托金家、文家这几个大户人家的福，苏悦灵感觉她接下来的生活会开始变得多姿多彩。
“值得吗？”
晚上元随君这样问她。
苏悦灵不解，“什么值不值得？”
“为她们花费这大笔的银钱。”
苏悦灵露出恍然的表情，“当然值得啊，她们每位才艺都可好了。”
放现代，要聘请这么一批高质量的表演团队，一年下来，开销少说也得上亿。结果这里三千两就能买断，简直不能再划算了。
“钱还可以再赚，错过这批人才，下一批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别说三千两，就算五千两，她都觉得挺值得的。
而且放她们回去的话，只怕那几个老男人会怪罪到她们身上。
无能狂怒的老男人，呵。
元随君慢条斯理说道：“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他们送她们过来的真正目的。”
打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做小妾来的。
苏悦灵又不傻，她当然清楚这点。
她清凌凌的目光看向元随君，“但这不是她们的错。”
“她们没有其他的选择。”
她给了她们新的选择，而她们也握住了她伸出的橄榄枝。如果有的选择，又有多少人想要以色侍人呢？
错的是那些把她们当物品随意赠送的人。苏悦灵也知道，有些正室会将这样的女子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