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贤道:“最关键,我们有钱,这个风险冒的起,没必要那么保守。鬼佬能算中我们有十亿资金,算得中我们有十八亿?”
“不可能的!”
何定贤其实知道托住粤东信托,会烧掉一部分资金,增加未来风险,但与何善衡、冯景喜等人不一样,他们只需要考虑商业上的得失,保证华资最安全的底线。
他却除了商业之外,还需要考虑一下政治收益。首先,挤提风波是纯商业事件,无论胜败,对政治影响都是比较轻,是可以补足的。并非没有,而是不明显。
像暗疾一样,不痛不痒,只是有些不舒服。
还有的治。
但粤东信托牵涉到四大家族的资金,就与政治挂上钩。如果,他托住粤东信托银行,不仅商业上有好处,政治上也能获得四大家族的回报,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好吧。”
冯景喜一想到他有十亿港币的资金储备,心里就无可奈何,谁让别人有钱呢!讲话大声啊!很快,邱德更联系到粤东信托的几个股东,查阅财报,开始展开收购。
整个收购流程,起码要半个月才能完工,但当天傍晚,商报就刊登出新闻,大做文章,以彰显商会实力。效果确实是有的,起码展现出华资不放弃的博弈心态,稳住了许多工厂主,小老板。
但却远远不足以扭转乾坤,大势面前,一手棋,只能有一步效果,要想真正渡过风波,还是要靠硬实力。
太平山。
总督府。
佰立基穿着西装,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夹着雪茄,正缓缓吐着烟圈,慢条斯理的翻着报纸。汇丰大班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十分谦卑,弯腰俯身道:“先是银号破产,后是信托银行老板的跑路,现在恐慌已经遍布全城,当下正有两千多名市民,躺在华资银号的店铺门口睡地板,守着明天银号开业兑付存单。”
“三大华资银行,营业点门口,多多少少也出现一些抢兑人群。虽然抢兑人数还不多,但是已经形成风气,可以向三大华资银行下手了。”
佰立基将报纸放下,叼起雪茄,望向祁耀霖:“把握有多大?”
祁耀霖道:“三间华资银行、恒生、东亚必有一间破产,他们手上的现金已经投出去救市,看起来金库里的钱多,但开出去的支票存单更多。一旦风潮蔓延至三大华行,这两家根本撑不住。”
“就算东方银行肯大力支持,以东方银行的现金池,最多能撑住一家。而且一旦踩踏发生到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