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低着头:“向生,苏教头带着的船给水警扣了,我亲眼见到几个兄弟的尸体被搬下船,但没有看见苏教头和阿天几个人.”
“知道了。”
向钱面不改色的饮下口茶,可呼吸却变得很重,端着茶盏绕出长桌,来到手下面前猛地甩手,将茶盏结结实实的砸在头目脑袋上。
“嗙!”
头目顿觉眼前一黑,疼痛难忍,但却咬牙强撑,保持清醒。
向钱拂手说道:“马上去把苏龙找出来,否则,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等着埋全家吧。”
“是,向生。”头目连忙答应,捂着脑袋,低头便走出房门,一路上滴滴答答,落着血迹和茶水,模样十分狼狈。但向钱的表情也没有好看多少,眼神中不仅有急躁,还有恐慌。
向波穿着睡衣,沿着旋转木梯走下,站在楼梯口右手扶栏,轻声问道:“老豆,发生什么事了?”
他很少见到老豆大发雷霆的样子。
“有一船的货被查了。”
向钱冷声道:“今晚,有船从台岛来港的事情,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警队却能提前收到风,将货船扣在手里。要么是我身边有鬼,要么是保密局有鬼。”
向波推了推眼镜:“是不是苏龙的问题?”
“不会。”
向钱摇摇头:“苏龙的老婆孩子全在我手里,而且他专门负责运台岛的货,前几次都没有出事,怎么会偏偏现在出事?而且苏龙是从台岛出发,身边也有我的眼线,消息通不到警队。”
“那就是台岛方面泄露了消息。”向波想的很简单:“也许跟台岛方面最近的斗争有关,或者,干脆就是警队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巧给撞上了。”
“最近水警确实很尽职。”
向钱感叹道:“无所谓了,现在向家麻烦是大了,你安排几个弟弟出国,到北美避一避。”
“这么急?”
向波不可思议,出声道:“老豆,台岛的货到底是拉什么东西?军火、药品、还是黄金、白粉,干脆就是美国援助?我们只是帮忙运货的工人而已,出了事,总不能要我们全部负责吧?”
“呵呵。”向钱冷笑道:“要是洋货还得谈,无非是赔一点钱,从警队手里把货取回来。船上运的是老祖宗的东西,是台北博院里的宝贝,我们向家拿什么赔?”
“拿脑袋赔啊!”
向波愣在当场,吞吞吐吐的道:“台北博院的东西,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