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你的鞋！”
指导员拎着一双鞋放到王野边上。
现在江南已经带人走了，王野等人留在了原地。
三排刚才没动手的，现在在处理现场，其实就是把被干掉的雇佣兵尸体堆到一起，然后就没其他事情了。
“指导员，孔连副他！”
王野拿过鞋，但是没急着穿。
看着指导员，王野问出一个刚才大家都刻意回避的问题的。
这一刻，王野明显看到指导员拳头也紧握了起来。
半响，他一声叹息：“我们是军人，当兵卫国，第一天就要做好有这天的准备！”
他这话看起来是和王野说的，但其实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因为罪魁祸首还在边上，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孔启民，和他相处几年了，真正的老战友。
可现在...
王野也沉默了。
其实王野之前就知道，这一次情况不太好。
第一波，自己这边吃了个爆亏。
而这是作战，不是演习，吃亏的代价就是生命。
没再问其他人情况，这问题太过沉重，王野情愿自己晚知道一点。
看向边上被捆好的冯天南，王野就地坐下，开始穿鞋。
他一身现在脏的要死。
吉利服上又是水又是泥，而吉利服里面更是如此。
整个人，包括脑袋和头上都是干了的泥巴。
当然，身上脏不是王野被留下的理由。
刚才王野其实也想跟江南他们继续行动的。
可是江南却担心刚才杀过人的王野情绪不稳定，所以让王野他们刚才动手的十人和三排其他人都留了下来。
默默穿着鞋，王野眼神时不时就看向国境那边。
其实这里已经离国境线很近了。
几百米过去，就在那边的一个山头上，界碑就在那。
......
“最后的机会，你这次无论如何都是走不掉的，戴罪立功，亦或者沉默到底，你自己选吧？”
这时，边上的指导员已经转身来到了被捆住的冯天南面前。
虽然不能过去帮忙，但是在这其实也能帮忙。
甚至也是留下他这个善于做思想工作的指导员的用意。
试试做冯天南的思想工作，从他这里套取情报。
冯天南没吭声，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