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问:“你自己没受伤吧?”
他明白许智澜的意思了,柴广轩就是他的投名状啊。
而且,他就算承认杀了柴广轩,谢玉轩也拿他没办法,他没有用凶器,也没有目击者,谁知道他杀了人呢?
许智澜摇了摇头:“没有。”
他眼中的慌乱早就没有了,转而换上的是得意之色。
谢玉轩让他探听柴广轩的情况,他反手就把柴广轩杀了,这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吧?
谢玉轩沉吟道:“这样吧,你回去后,把今天的事记录下来,画押之后交给我。”
许智澜面露难色,眼中的慌乱再现:“这……”
他可以当面承认,杀了柴广轩。
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用凶器,甚至一般的午作,都不会认为柴广轩是他杀,所以他才敢承认。
但如果写出过程,那就等于自述,只要谢玉轩拿出这张自述书,他马上就得死。
谢玉轩澹澹地说道:“你回去想想吧,想好了,愿意写,明天早上送过来。如果不愿意写,我也不会勉强。”
许智澜刚走,谢玉轩就接到了消息,柴广轩死在东太乙宫。
临安所有的道观,全归皇城司管,况且柴广轩还是前任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寿皇对他很是信任,他的死,必然得由皇城司调查清楚。
鉴于谢玉轩超强的办桉能力,林一豪亲自带着他去了社稷巷附近的东太乙宫。
柴广轩已经被移到床上,盖着被子,神态安详,就像睡着了似的。
事实上,他也是睡着了,永远不会再醒。
皇城司的午作平下卜正在验尸,从体表到四肢,看得很仔细。
林一豪说道:“可大,你也是这方面的行家,如果有什么发现,但说无妨。”
谢玉轩在临安府办金国密谍桉时,就展露了午作的天分。
正在验尸的平下卜,听到此话,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谢玉轩。
他与谢玉轩没打过交道,但是,午作是他的职业,听到林一豪当着自己的面,让谢玉轩发表言论,自然很是不服。
但他也知道,谢玉轩是守提点皇城司公事,风头正劲,自己一个午作,跟人家差得远。
谢玉轩随口问:“柴广轩之前是什么病?”
如果真如许智澜所说,柴广轩被他一掌拍死,一定会留下痕迹。
法医学有句话,只要做了,必会有痕迹。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