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轩原本只是来看看凶手和灵手,想跟他们聊聊,哪想到灵儿自缢,随后就变成了一个法医现场教学课。
不说罗甲和罗禹蒙听得入了迷,就算是旁边的乔沂辰,也很认真地听着。
身为一名捕头,也需要掌握一些法医知识。谢玉轩说得深入浅出,乔沂辰也听得津津有味。他相信,以后再碰到缢死、勒死和扼死,没有仵作自己也能判断得出来。
乔沂辰感慨万端地说:“看来以后真得拜你为师才行,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谢玉轩没有接话,转而问:“那个杀手没死吧?”
就算是罗甲和罗禹蒙,谢玉轩也没想过要做他们的先生。有机会就传授点法医知识,总不能在南宋开个法医培训班吧。
“没有,关在前面的男监。”
“走,去看看。”
杀手被关在一间大的监牢里,如果不是乔沂辰指认,谢玉轩差点认不出来。
杀手叫禹恩泽,三十来岁,身材中等,相貌很普通,属于那种毫无特征可言,哪怕扔到人堆里,一转眼就找不到的那种。
谢玉轩努力在他脸上寻找特点,找了好久,总感觉只要一转头,就会记不住。跟太多的人一样,无论是身高、相貌、衣着、神态。
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做杀手,动手之后躲进人堆里,谁能找得到?
禹恩泽看到谢玉轩时,目光中闪过一阵异彩,转瞬即逝。
“你认识我?”
谢玉轩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他从来没见过禹恩泽,可对方却认得他。
禹恩泽轻轻摇了摇头:“不认识。”
谢玉轩又问:“你为何要杀马自鸣?”
不管对方说得到不是真的,只要愿意说话,总有办法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怕那种闷葫芦,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那才真没办法。
禹恩泽说道:“收钱办事而已。”
谢玉轩问:“那你说说,都杀过什么人?”
禹恩泽平静地说:“忘记了。”
谢玉轩讥讽道:“不想说还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或者,根本就没得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跟灵儿是什么关系?”
禹恩泽停顿了一下,突然说道:“我跟她……,谁是灵儿?”
谢玉轩说道:“就是昨晚出现在抱剑营街的女子。”
禹恩泽淡淡地说:“她只是我的雇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