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你,给我拿命来。”
妊东近害得他家破人亡,甚至连家主之位都要易主,这股仇恨本来被鞭尸百下给纾解掉了,眼见昔日仇敌还活着,乌弥封眼珠瞬间变得赤红,好似?发疯的野牛,拿起鞭子就要打过去。
“哎!”
妊东近上前一步,似乎并不怕乌弥封,眼神玩味说道:“你们看看周围的火把,每盏火把后面都是我的精锐武卫,你们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今日就都把命搁这儿了,你想想清楚,该不该动手。”
乌弥封在气头上是不假,环顾周围不断聚集的火把,只得懊恼放下鞭子,再没有攻击仇敌的心思。
“这才对,你我好歹也算昔日旧友,一见面就别喊打喊杀了。”
岳观潮看向妊东近,此人表面温文儒雅,眼中却始终像是狡黠凶兽冷酷无比,看所有人都带着一丝戏谑,就好像是俯瞰着随时可捏死的蝼蚁,这股气定神闲,绝非是一朝一夕炼成的。
仔细想来,岳观潮还真的佩服妊东近!
他年轻时工于心计阴狠毒辣,一招不慎将妊家送上绝路,不仅连累得妊家老小全部遇害,连国主之位都保不住只能被迫远遁深山。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少有将领在信从他,多数将领估计都已经叛变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使出这种鸿门宴,清洗掉那些起了反意的将领。
一招败落,虎落平阳,他周围的人叛变的叛变,被杀的被杀,横死的横死,家国亲友全把他抛弃了,此后,在姜乌联军的围追堵截下,都不能出现在白日里,只能在峡谷掩藏三十年。
这么困苦,如果是个常人早就被绝境给逼疯了,甚至,早已自暴自弃沦为山贼野匪。
眼前的妊东近虽说年纪大了,却还是保有国主的威严,哪怕脸上满是岁月痕迹,哪怕身上是粗布斗篷,那股国主王者的气质,却永远都没有丢失,甚至,在岁月的磨砺下越发沉稳冷静。
可以说,年月把他从霸气热烈的年轻雄狮,变为冷酷孤傲的苍老狼首,即便落败,也保有枭雄王者的节气。
从他眉心的悬针纹看,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也没有放弃过复国反攻,三十年如一日的坚定信念,算得上如斯恐怖。
“你到底想做?什么?”
乌弥封朝地下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示意看不起他,压根就没把他当做老友,至少在妊东近对他动手时他们就不再是亲友。
“我略备薄酒,想请乌兄过去叙旧。”
妊东近做了个请的姿势,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