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眼看局面僵持原地,岳观潮只得带着他们又出了篱笆,站在河边商议道:“乌老伯,我看这老头子油盐不进,不如直接绑了叫他们带我们走路,要是不走,那就三刀六个洞让他把命搁这。”
乌弥封明显是不赞同他的做法,摇头反驳道:“按照摩老哥的话说,这些山民都是改土归化时期,被杀掉情人的山民,他们对巫国政权心灰意冷,才要往峡谷里逃走,好恢复自由身,不被任何人胁迫。”
“这三十年,这些山民没有任何解毒解蛊技巧的情况下,靠着治病解毒,硬生生在这里生存三十年,期间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无法解毒被活活毒死,归根结底也是巫国的策略出了问题,才招致这许多遗祸。”
“算起来,是姜乌两家害得这些山民家破人亡,到了现在我们却要把摩老哥杀了,这就有点作孽了,况且,听他的话说峡谷里生存着不少生民,如果继续放任他们不管,这些人再经历了几十年,也就彻底绝迹了。”
岳观潮虽说是个武夫,也不至于性情如同恶霸,刚才那番话完全是故意这么说,好给乌老伯一个台阶下,同时也能叫他尽快做出选择,不至于僵持在原地,事关乌家的养身蛊术,确实不那么容易做出抉择。
“孔雀,你觉得阿爸该不该给出去养身蛊术?”
乌弥封看向任孔雀,眼神中疑惑多于询问。
“阿爸,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因为姜乌联军而起,那解决疑惑也是姜乌两家的责任,这一点谁都逃不掉的!”
乌玄羽知道事关养身蛊,插话进去:“大伯,这些生民如果真的不愿意出去,那巫国好歹也想个法子,叫他们世代安稳定居在此,此后,这里也算是有人驻守,不至于百里无人,变成藏污纳垢的地方,也许到时候还能派武卫驻军驻防。”
相比于任孔雀,乌玄羽的想法更为现实,峡谷因为有毒瘴雾气,谁也没法子长期久留,连武卫都只敢在滩涂前驻留,如果真的让摩老汉利用养身蛊研究出解毒克化之法,也就相当于给武卫打了前站,此后摸着石头过河,也许能实现驻军峡谷的目的。
乌弥封本来也觉得这是姜乌家的责任,只是事关养身蛊术没法专断,眼见明显是说动了,眼神褪去疑惑:“好,那我就把养身蛊术教给摩老哥。”
“乌老伯,也别忙着交出东西,我看着老头说话不着四六,说不定是故意诓我们,他想要养身蛊术就得说清楚怎么带咱们走出去,甚至,我们还得看看那些峡谷生民到底在哪儿,别再被他忽悠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