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乱说,你确实不是我们俩的孩子。”
说完,老两口把任孔雀睡的竹床推开,又在地板上稍微摸索,咔嗒一声掀开地板,里面是个朝内凹陷的地板夹层,他们拿出里面的东西展示在众人面前。
岳观潮定睛看去,这是个碗口大小的锦盒,里面出现了一块玉佩,还有一张被折成方块的布片。
金清花拿出玉佩展示在阳光下,这玉佩通体晶莹,质地温润,清脆如玻璃,表面有着淡色棉絮纹,团形玉佩被雕刻为牛头,还有许多凤尾花环绕周围,银丝雕刻又嵌套,将牛头和凤尾花显示的一清二楚。
啧啧啧,又见凤尾?花了!
岳观潮回想往昔,上一次见到和凤尾花有关的东西还是在巫棺镇,这凤尾花和牛头的搭配完全不像是中原式样,那苗银镶边就更是显得异域气息满满,他们不自觉集中精神,心中不免有了疑问,或许,任孔雀和肃慎族也存在某些联系。
宋思媛知道这里面的关系,索性问出来:“金嬢嬢,既然孔雀不是你的孩子,那她总得有父母吧。”
“她的父母我们也不知道,就连她来自哪里,我们也是一无所知,是老师傅抱来寄存在我们这儿的!”
哗啦,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任孔雀惊得好久都合不拢眼睛,手足无措间打碎杯子,地面瞬间洒满茶水。
“其他的事情,我们暂时也不清楚,但是我们可以跟你从头到尾说一下,当年我们是怎么接过你把你养大的!”
金清花打扫完碎裂的水杯,拉住任孔雀坐在竹床上,思绪回到三十年前,回忆起当年经历的真相。
大概三十年前,湘西在审案局的带领下剿匪正酣,百姓们只有两条路,要么落草为寇跟官府对抗,要么就投身军旅,成为团练治安兵,年仅三十五岁的任五德,正是花垣县黑瞎子山的二当家马行风,手下领着四梁八柱总计不少于两千人,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匪。
风头正盛时,别说是花垣县附近十几座山头的百姓,就是花垣县太爷也得给个面子,轻易不敢动拳头挺腰子。
有道是老鼠怕猫狗追兔,世间多得是一物降一物,什么世道官都比匪大,但是,这句话在湘西,就跟哑火的炮仗似的不管用。
此地啊,最为特殊,连带着花垣在内的湘西二十几县,全是太平国残部建立的匪寨窝子,这些残部要么直接聚拢势力起事,要么就打出官抓民反的旗号,纠结不服官府的老百姓对抗官家。
总之,十里一山寨,百里一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