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锦鸡病恹恹差点咽气,这些大老爷们都看在眼里,亲眼见它一嗓子吼死鸡将军,顿时闹哄成片。
有些不信邪的偏要跟岳观潮比试比试,走上前拿起自家的鸡说道:“乡党,我这斗鸡可是连克星黄鼠狼都打得过,不妨咱们也比试一场,要真是输了,那我也认了甘拜下风,可若是我赢了,你可要说说,你到底给你这斗鸡使了甚妖法!”
“成,愿赌服输,我还想把筹码加到三十大洋,不管是这位老哥还是其他老少爷们,只要你们的鸡能斗得过这只,那我这三十大洋拱手奉上。”
说完,岳观潮拱手抱拳,朝看闹热的老少汉子都行了礼,在斗鸡场上,他这举动相当于向所有斗鸡行家都宣战了,谁要是不敢上场那就是个窝囊废,看热闹的也都不看了,手里抱着自家的斗鸡跃跃欲试。
他们这一举动,连掌事的老板都惊动了,也不装模作样喝茶了,静静看向他们这群人的动静,即便岳观潮不宣战,看在二十大洋份上,这些斗鸡行家也得自己往上凑合。
这就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了岳观潮这句话,这些人你挤我扛很快出了第一个要迎战的人,看模样是个瘦瘦高高的小老头儿。
他怀里抱着的斗鸡一如它的主人,骨骼纤细、身瘦肉薄,身上挂着黝黑羽毛,比方才的鸡将军要矮不少,只是气势上更沉稳,没有那么张扬的个性,就好像老成精的猎人,看着是不起眼,但就是蔫坏蔫坏的!
一进围栏,这瘦窄斗鸡压根不给黑锦鸡叫唤的机会,利爪次次都往它喉咙上抓挠,那巨大翅膀扑腾着一蹦三尺,险些跳到那锦鸡身上去。
对于这样经验老道、斗战经验丰富的老货,锦鸡终于收起那病恹恹的脸色,脖子里的羽毛激动炸起,仰着脖子撕咬反击,二者打斗剧烈,身上的毛飘得满帐篷飞。
这些看客再不像方才那样敢喝倒彩,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想看老伯的斗鸡到底能不能赢,毕竟这可关乎自家斗鸡的命运。
这瘦窄斗鸡到底是经验老道一点,黑锦鸡的毛扑腾飘飞之际,它明显是下了死手,利爪簌簌抓挠,明显朝着它的脑壳抓去。
岳观潮仔细看向瘦窄斗鸡的爪子,上面除了指甲锋利外,每个鸡爪下明显还带了锥形铁刀,就好像是在指甲之下又嵌了刀片,只要抓上脖子,必定血流如注。
能在鸡爪下安这些东西的,也算是斗鸡里的行家,岳观潮见利爪铁刀已经簌簌临近锦鸡脖子,不由得为它捏了一把汗。
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