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赶车一路,等到了家赶紧把药丸子喂进岳二炮嘴里。
瘟丹入嘴自然药到病除,岳青山前半夜寸步不离守着自家孩子,确定他面白消退气色渐渐充盈,这才回去补个觉。
翌日清早,天色泛青,岳观潮一听西厢房传出哈欠声,立刻明白是自家弟兄醒了。
“哈~哥,我这是睡了多久?”
岳观海打着哈欠看向院子,日头红彤似火挂在云间,大哥岳观潮露着精壮膀子,只穿着灯笼裤站桩打拳,汗水顺着小麦色肌肉溜进汗巾,拳拳火热。
“你们俩别傻站着咧,赶紧去吃饭。”
两兄弟走进正屋,桌上窝头、炖汤、炒菜、凉菜一应俱全,比过年还红火。
“爹,今儿个咋那么破费,还有黏豆包吃!”
岳二炮饿死鬼似的,拽起冰得凉丝丝的粘豆包往嘴里塞。
“好吃吗?”
岳观潮盯着弟兄,又给他夹了两个豆包。
他见岳青山和岳观潮看着他,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嘟囔着问道:“好吃好吃,哥,你咋不吃啊?”
岳观潮讪笑几声,眼神玩味看向岳二炮:
“你知道你昏迷的这前几天,每天都得吃夹生饭才安生吗?”
岳二炮瞪大眼睛,满眼疑惑:“知道啊,昨晚上我爹给我学过,他怕出事还给我催吐过几回。”
“那你知道你吐出来的饭在哪吗?”
“在哪?”
岳二炮左右乱看,始终没找到夹生饭,他过头,看岳观潮直勾勾盯着粘豆包,突然就明白夹生饭去了哪。
“你…你说真的?”
岳二炮皱起眉毛,喉头开始滚动。
岳观潮满脸宠溺点点头:“那还能有假,我寻思扔了怪可惜,就全给你做成豆包了。”
“呕…你~”
还没等岳观潮说完,岳二炮胃液翻涌,赶紧到院子菜地里催吐,奈何肚子里空空,只能干巴巴呕酸水。
“哎呦,都在呢,那我可真是来着了,还愣着干啥,赶紧进来啊!”
“你说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自己敢捅娄子,那咋没本事担着嗫。”
“赶紧麻溜儿地给我爬进来,再磨磨唧唧,我害让你爹揍你。”
岳观潮正想吃饭,院里吵吵嚷嚷的,他一听这乍唬唬的声音就知道是邻居花嫂。
还没起身去迎,花嫂手里提溜着高粱酒、油纸红糖,风风火火踏进门槛,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