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观潮和陆奉简一直以为是千年尸俑要启动龙脉招魂仪,眼下误会解清,他们终于放下心来,吴月娘身边有钟梁生,至少阿萤不会有生命危险。
“乌图满大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下来,阿牛阿虎他们呢?”
没了尸俑威胁,岳观潮放心打开手电筒,他仔细观察这老头子。
这老猎人脸上挂了彩,脖子里多出几道血口,明显有被流弹打到的痕迹,那胳膊、手臂有多处擦伤,伤口轻微渗血,在破洞的衣服中时隐时现,显得他整个人分外狼狈。
乌图满听到岳观潮的问话,不自觉叹了口气:
“唐殿戎人多势众,俺们坚持到最后还是让他们占了上风,阿牛阿虎被子弹打中,落进河里飘走了,至于小龙小武,他们跟着我一块下来时,唐殿戎已经追过来,他们俩为掩护我逃跑,也……”
说到这里,乌图满一度哽咽,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岳观潮也清楚,以唐殿戎的为人,断没有让他们活命的道理。
乌图满伤心未已,心中苦闷无法发泄,一把捞起烟斗准备点上。
他斗气似的狠嘬了好几口,想靠老烟丝的苦涩压下悲戚情绪,只是,烟丝已尽,自然没有一丝味道,这老汉察觉有异摸了摸烟袋,里面只剩下几跟烟丝,再无他物。
有道是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见此情景,微微发红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悲伤,泪珠子朝下滚落。
岳观潮亲眼见这老头子穿着年轻时的山鳞甲,意气风发来到巫棺镇,一路上给小辈讲起年轻时的经历甚是自豪,老骥伏枥还要志在千里,如今却损兵折将,只剩下他自己,多少意难平。
宋思媛看向这老头子那么伤心,不免出声安慰几句:
“乌图满大爷,你也别太伤心,阿牛阿虎他们也算是英雄好汉,没辱没您的栽培。”
乌图满哭笑一声,看向宋思媛:“闺女,你不用安慰我老头子,在没有见到阿萤前,我怎么也不会死,对了,俺过来那么久,怎么没见着阿萤?”
乌图满终于问到正题了,宋思媛看向这老头子,情绪变得低落:
“刚才,我们在棺盖里发现了一句话,阿萤说自己被尸俑抓进阴楼里去了。”
“什么?”
乌图满听到这句话,眉头突突跳动,脸色从担忧变为恐惧:“我得去救我孙女儿,不能再让她出事喽!”
事不宜迟,他们打着手电靠近阴楼,岳观潮看向石砌围栏,那入口处阴森恐怖,总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