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告诉排长。”夏远说:“当逃兵会被枪毙,排长是不会容忍他们的。”
“那你......”
“我,人各有命吧,命里有时终须有。”
夏远想着以前的自己,也很爱钻牛角尖,而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战事,对生死看的又平淡,但又非常看重,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在朝鲜战场,死的人太多太多,前一秒还在聊天的人,下一秒一发炮弹打过来,就人间蒸发了,仿佛好像不曾来过一般,生命的脆弱,就是那一串冰冷的数字,但生命的伟大,是他们抱着炸药包滚到敌人的坦克下,用胸口抵住爆破筒,用胸口堵住敌人的抢眼。
前后的矛盾让夏远也变得矛盾起来。
给王老头他们做思想政治工作是没什么用的,当下国情如此,没有任何办法。
“抓紧时间搜东西吧,班长,可能过了今晚,就剩几个人了。”
夏远清楚,书生和牛海是不会走的,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走吧走吧,都走吧,这样就能保住命了。”徐溜也看淡了,感慨了一声,抓过来一张凳子垫在屁股下,把绳子绑在腿上,站起身后在地面上踩了踩,感觉好了不少。
轰隆隆的声音又吸引了徐溜,他走到院子,看到了同样向远处眺望的夏远。
“感觉怎么样?”徐溜问。
“日本人的炮。”
“你对日本人很了解吗?以前咋没有听你说过呢。”
“这还用了解吗?咱们排连颗手榴弹都没有,子弹就十发,弹仓里的膛线都被磨平了,估计能偏十万八千里,其他部队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如果真能打过日本人,就不会从咱们豫地调兵了。”
夏远的话让徐溜又觉得有道理。
徐溜感慨的说:“没办法,部队太穷了,咱们又被当做了炮灰,唉。”
徐溜的感慨让夏远有些好奇了:“你甘愿做炮灰吗?”
“不甘又能怎么办,这是上级的命令,违抗命令的后果是毒刑,在新兵营你也看到了,遭到毒刑的伤口都腐烂,发臭,最后死的非常惨。”
夏远感觉徐溜这个人特别有意思,因为惜命而遵守,却又因为国难而赴死。
“做好准备吧,说不定明天排长还要训斥我们呢。”
“唉。”
西边的一间房,王老头带着猴子正在这边摸索。
“王老头,哪里有值钱的东西呦,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