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差点被病人踩破。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一旦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必定会派遣马车来萱草堂接二位大夫前去会诊,拒绝了他们的那位肠痈病人则主动找上门来,说是答应他们的治疗方案。
郑哲与吴萱草大喜过望,一面拿出生死契,让病人家属签字,一面徐徐说道:“我们会剖开病人的肚皮,把烂掉的肠子割掉,然后再缝合起来。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病人就能完全康复。”
“这样真的能治好吗?”病人家属看见契约书上写着“生死自负”四个字,便又犹豫了。
“能治。你放眼看看整个中原,能治好肠痈的大夫有几个?先前我与吴大夫治好了一位腹中长瘤的病人,采用的也是这种方法,他现在好好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他家问问……”郑哲话未说完,外面就吵嚷起来,十几个拿着棍棒锄头的壮汉试图冲进萱草堂打砸,还有两人抬着一块门板走在最后,一名妇人躺在板子上,不停往外吐血。
鲜血洒了一路,活似不要钱一样,被血滴溅到的路人有的闪避,有的唾骂,还有的跟来看热闹。有那记性好的,指着妇人说道:“我认得她!她不是前两天来萱草堂看病的那位大嫂吗?当时因为她,杏林春的大夫还与郑大夫起了龃龉,说是郑大夫开错了药,延误了这位大嫂的病情。”
“看这情形,莫非杏林春的大夫竟是对的?”旁边几人完全不敢相信郑神医竟会出错。
“谁知道呢?看看再说。”
围观的路人越来越多,把整条街都堵上了。那妇人已然变成了一个血人,胸口的起伏微不可查,竟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她的丈夫和儿子带着一群乡人赶到京城,举起棍棒打砸萱草堂,口里诅咒唾骂,十分愤怒。
林淡闻听动静走出来,目光扫过那名妇人,表情却无动于衷。她劝也劝了,拦也拦了,弄成现在这样,实是与她无干。
郑哲和吴萱草匆匆赶到,看见浑身染血的妇人,表情骤变。
“不应该啊!吃了我的保和汤,她的病应该早就好了,怎会严重至此?你们回去之后是不是没有持续给她用药,或是改了我的药方?”郑哲一边把脉一边急问。
“每天三服药,我们没有一服落下!”壮汉怨毒道,“我婆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偿命!”
“既如此,你们可是在我家的药房抓的药?若是贪便宜,去了别的药房抓药,我们可不能保证那保和汤始终有效。”吴萱草推脱道。
“放你娘的狗屁!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