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也写过不少关于对底层百姓、官场现状的探究和意见,言语间令人深思。
由于他写的很多文章颇有深意,且经常与朝廷的政策不谋而合,导致他在民间受人膜拜,官场上不少官员都看他的文章来判断朝廷未来风向。
唯一的问题可能就是周树人探讨过地主和官僚主义,直言地主和官僚主义就是阻碍社会进步的障碍,让不少官员和地主痛恨他。
不过因为周树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从来都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模样,即便有人想找他麻烦,也从未实现过。所以他一直很安全,倒是成为报纸、杂志、刊物的常客。
“周先生自是一位高人,他的文章还是要多读才是。”
柳永随口应了一句,便打算转移话题。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忽然一片杂乱的声音传来,声音最开始还很远,但很快越来越大,也愈发清晰。
好像是有人齐齐高喊着什么,各种口号满天飞,让柳永和赵晓之的眉头都是一皱。
两个人拉开了船上的窗帘,此时船只早就顺着运河飘到了萧山县,运河穿萧山县而过,两侧就是沿河木屋,前方则是一架拱桥。
东侧街道上人来人往,很多穿着绫罗绸缎的人举着牌子。
有人大声高喊道:“我们要求废除摊丁入亩,朝廷不该与民争利,巧取豪夺!”
“废除摊丁入亩,朝廷不该与民争利,巧取豪夺!”
那人喊一句,周围人应一句。
接着又有人喊道:“害国恶法,损民肥私。暴政当废,决不能留!”
“害国恶法,损民肥私。暴政当废,决不能留!”
周围人再次高喊。
柳永放下窗帘,赵晓之叹道:“愈演愈烈了。”
“这些人一个个肥头大耳,穿着华丽,皆是地主豪民,家财万贯之辈,他们有什么资格说朝廷与民争利?”
柳永冷笑一声。
赵晓之愁眉苦脸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帅司那边已经跟他们谈了很多次,却没有任何成效。朝廷也没有个章程下来,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街市都不能营业了。”
“无妨。”
柳永闭上了眼睛,在船间休息,淡淡地道:“朝廷会出手的。”
准确来说。
应该是知院会出手的。
他没有再继续关注窗外,静静地休息。
船只颠簸,向着会稽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