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是很难形容的。
比如说,一个数字。
六。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昏暗的月光让白芩感到些许慌乱,但她很好的压制了下去。此时的她正向着情绪教会的方向走去,而她身旁的,则是名为安特的副教宗。
为什么偏偏是六?
白芩沉思着,她不明白,到底是谁给她留下了这个线索,而这个线索究竟代表着什么。一个数字,再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夜晚的十二刻街道人影稀少,毕竟大部分的教会都没有夜晚的活动。或许死幽教会有,但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死幽教会连规模都无法形成,可以说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教会。
想到这里,白芩就感到有些怪异。
在意。
她到底忽视了什么?
「怎么了?」
安特停下脚步,看向白芩,皱着眉问道:「忘记了什么吗?」
忘记了...
白芩感到头有些痛,但她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她揉了揉眉心,摇了下头后说道:「没事,有些恍惚。」
「小心点吧。」
安特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我们现在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敌人。」
敌人?
白芩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这个想法如同一根细线一样,明明被握在手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抓不到。
「没有证据,也没有痕迹,我们现在除了寻求他人帮助外竟然连自己解决这件事的办法都没有,真是耻辱。」
安特啧了一声,俊朗的脸上满是不甘心,「教会...被渗透的太严重了。」
「是啊。」
白芩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渗透。
她的眼中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光芒,淡紫色,不属于任何一个元素。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走吧。」
安特看着面前一脸茫然,呆在原地的少女,皱起眉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白羊和黑羊。」
白芩突然开口,声音平淡中蕴含着火,「黑羊想看到了白羊群,他变不成白羊,又想将让自己混入其中,怎么办?」
「把其他一百只白羊染成黑色,太慢。」
伸出手,火光开始逐渐附着在少女的手臂之上。白芩歪过头,声音清冷,「那么,把黑色和白色调换一下,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