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宛知道,自己不是银子,不可能做到人人喜欢。
但是只才第一眼,便能引来一个人如此大的厌恶,甚至对方还是一个男人,夏池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想离开?
历风堂的声音,正如他给夏池宛的感觉一般,说出来的话,都是带着刀子的。
一听到历风堂气沉的声音,夏池宛耳边有些嗡嗡作响的感觉。
夏池宛皱了皱眉毛,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历风堂。
因为夏池宛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暗使内力,否则她根本就不可能耳鸣。
只是对一个初见的弱女子,还是小辈,眼前这男人此行此举是不是太过分了?
夏池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了历风堂。
不过,就历风堂这情况,夏池宛相信。
自己这近月来受到的体贴照顾,应该跟历风堂没有半点关系。
那么,既然与男主人没关系,便是与女主人有关系了。
夏池宛恍然一悟,真没想到,那个冷冷清清,似无情无爱的夫人,心地这般好。
不过,那夫人对一个外人都有如此心细,对自己的女儿却那般……
想到这儿,夏池宛便打了住。
还是那句话,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旁人不便插手,她也不宜随便发表意见。
是。
不管历风堂表现得再怎么失礼,夏池宛依旧要好声好气地回答,只因为,她想要离开,还得靠眼前这个男人。
不知该如何称呼您?
直到今时今日,其实这谷的女主人与男主人姓甚名谁,夏池宛还全然不知。
既要离开,何必知道这些,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历风堂一听夏池宛要打听他们的底细,眸子一眯,本就迫人的气势,变得越发锐不可当,生生压过了夏池宛一头。
便是活了两辈子的夏池宛都敌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势,生生被压得后退了一步。
当下,夏池宛被养得红润通透的小脸,变得有些铁青。
这个男人不但很讨厌她,而且连表面的风格与礼仪都不准备保持住。
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离开之后,她绝不需要再回来,更别提什么报答。
因为他不、需、要!
历风堂如此不加掩饰的厌恶,打得夏池宛措手不及。
再加上时间紧迫,夏池宛头一次觉得这般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