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眼便瞧出那两个男子不是伯爷、便是侯爷。
这一刻,卫姝也已停稳马车,亦遥遥地望向那群人。
总算是来了。
方才风雪太大,车马之声又响,她又一心专注于考试,却是丝毫未曾察觉到有人靠近。而眼下侧耳细听,便听到了熟悉的金语。
金人秘使果如其言,还真来女校观摩了。
因两下里隔得太远,入耳不过零星碎语,却也足令卫姝辨认出那几个金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皆是男子,亦无一例外一身从头裹到脚的怪异打扮。
这也难怪。
金国男子发式迥异于中原人士,而这几个所谓秘使想必还很自矜于身份,不乐意戴假髻,是以便只能以这副藏头露尾的模样示人了。
还算知道遮个丑。
卫姝眉锋沉冷,那厢老伍已然策马奔来,对那些突然现身的贵人并不甚在意。
白石书院以师长为尊,便连公主殿下见了他老伍都得执弟子礼,区区几个瞧热闹的闲散爵爷,很不必他去奉承,且这时候还在考试呢。
“你可还好?”老伍两眼紧盯着卫姝,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方才那情景简直怪透了,他就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卫姝忙跃下马车,恭声道:“劳先生动问,学生无事。”
见她全须全尾地站在眼面前,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老伍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复又咧开嘴道:
“丫头不错啊,手底下有真章,运道好、胆气足,是块好料子。”
他心情甚佳,这一番夸赞实是发自肺腑,旋即便替卫姝盖上了印鉴,卫姝谦了一句“先生谬赞”,便抬手指了指方才马车打滑的地方,道:
“那雪地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刚才硌了车轮一下,马车一下子就歪了。”
老伍此前只见车轮打滑,却并不知起因,这时闻言,不由得神情微肃,掉转马头奔至卫姝所指之处,弯腰以马鞭扫开积雪,便见那雪地下竟有块石头。
奇怪的是,这石头并非滚落于地,而是埋进去的,露出来的上半截足有碗口大小,顶端打磨得颇为尖锐,形若石锥。
这是有人故意埋的。
老伍面色微沉,跳下马来,在五个草垛左近仔细查找,不一时又找出了好几块相似的石头,一时间面色越发地难看。
卫姝拉着马车慢慢地走过去,一颗心却皆在旁处。
此际正是顺风,那几个金人的说话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