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望着,便能予人安心和抚慰。
怔怔地看了足有五、六息,程月娇的眼睛蓦地一亮,整张脸也跟着亮了起来,张口刚要说话,卫姝忽又道:“吾名卫姝。”
语罢,伸臂一指姜氏:“让我先看看你娘的伤。”
“好,你……你看。”
卫姝的去而复返,显是扫去了程月娇心中的惶惧,此时闻言,她忙用力点了点头,往旁开挪开了些,注意不去触碰姜氏后脑伤处,又偷眼去瞧卫姝,很小声很小声地道:
“你……你回来啦。”
小心翼翼的语声,却掩不去那语中的欢喜雀跃之意。
卫姝抬眼望去,见程月娇浑身上下尽被大雨淋透,落汤鸡一般,头发也是东一绺、西一绺地粘在脸上,形容极是狼狈。可她苍白的唇角此时却向上翘着,一双眼睛亮得像是天上的星子
“我几时说我不回来的?”卫姝道,弯腰拾起地上的雨毡,抖去其上血水,单手一甩,便将之搭在了只剩下半截的车板上:
“我现在便来替你娘探脉,你把毡布撑好,自己也坐进来些,别再淋雨了。”
分明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程月娇却是如闻纶音,欢喜得眉眼都弯了起来,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张开两手撑起了雨毡,同时视线微转,好奇地望向了卫姝的身后。
此际,卫姝身负长弓、腰悬箭壶,另一侧腰畔斜插着一刀一剑,左手还托着一堆刀剑,整个人如被刀兵包围,就像一座会行走的武库。
不消说,她身后那张长弓,便是破风了。
方才她转过山道,便是去前头箱笼取这件趁手兵器的。
因这柄长弓实在太过惹眼,不好随身携带,是以在潜进真定县之前,卫姝便将它埋在了城外荒地,并做下记号。
其后她成功入得程府,便又趁夜将破风挖出,藏进了程府后花园,而此番离开真定县,自是也带上了它。
至于另外几样兵器,则是从山道各处搜罗来的。
那群镖师中也有擅箭的,只可惜来敌强横,未有机会射出一箭,却是被卫姝整壶取用;腰畔刀剑则是选用了更衬手的,而河间五虎的长刀与八面汉剑,也被她搜罗了来,打算稍后处置。
她先将手中刀剑放下,抬脚跨上马车,拉过姜氏的手腕按了按,又扒开她后脑的头发看了一会,道:
“还好,破个小口子,似是有些瘀血,不是太严重。”
一面说话,一面便暗运真气裹住手指,在姜氏脑后伤处轻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