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湖的晨雾。
林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慢慢剥糖衣,递给林烟,“你是不是在躲闵行洲,还惦记呢?”
林烟站得笔直,只说一句,是带爷爷出来玩。
林老爷子不追问,一同看着湖面上的缕缕薄雾。
离开港城那段时间,盛艺成功借壳上市。
闵行洲人在京都。
他老子刚出院就和他吵了一架,一通电话后,他老子斥他来京都赔罪,他服输。
郊区角落的院儿。
闵行洲虽然在京都完学,还是第二回踏进这个地方,这个家。
司机刚关上大门,院里那霎硝烟四起。
因电话里那一吵,再见面时,闵文庭差点上手给他一巴掌,被四兰一个眼神拦下。
闵行洲吊儿郎当的站在台阶下方,一动不动。
闵文庭最看不惯他从小到大都是不服管教的德行。
可想想,今儿是中秋,不愿闹太僵。
闵文庭已经努力稳平语气询问。
谈到最后,闵行洲依然不冷不热,毫无交代。
闵文庭来气快,哪次不是能和闵行洲吵起来,抄起笔架就砸在他脚边。
闵行洲踢了下笔架,沉郁着脸,同样是带着一肚子火离开这间院儿。
中秋的夜晚,大道边。
西装外套被闵行洲收在弯臂,在道路旁街灯的照射下,高大的背影融在霓虹里,一片消沉孤寂。
司机开着车,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闵行洲连发五条信息。
「不回来了是吗,你当真是吗」
「你不回来我找别人」
「林烟」
「吃饭了吗」
「不理拉倒」
他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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