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谦虚地向婆婆讨教起了出门做客的礼数,顺道打听顾家人的喜好。虽然她认识顾家人很多年了,但一直不曾当面打过交道,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马氏也耐心地教导她,告诉她各种忌讳。海棠在一旁,也帮着拾遗补缺,跟二婶胡氏说一些上门做客的规矩。她每年都要往镇国公府、周家三房这样的高门大户里做客几回,各种大小宴席也是常客,更曾跟随表叔公谢文载往长安一些书香世家拜访。在交际方面,她比二婶经验更丰富,又年轻心细。祖母马氏有什么遗漏之处,她都能补上。马氏也积极地让孙女参与进来,祖孙三代讨论得兴起。
傍晚的时候,海西崖回来了,得知孙子来了家书报平安,也松了口气。
他亲自细细读了一遍信,留意到了上头的一些奇怪的字迹,也不吭声,只在妻子叫人摆饭时,叫过了孙女:“棠棠,你哥哥在信上写的这些,是不是就是你们商量的那什么密码信?”
海棠点头:“正是密码信。您回来之前,我已经悄悄把那些密码抄了一份,拿回屋寻了密码本翻译过了。”她从袖里掏出了译好的密信内容,拿给祖父看。
当然,这是删减过的版本。还有一部分与金嘉树相关的,海棠提前扣留了。
海西崖没有起疑,拿过密信细看,发现孙子在信中原来还提到了皇帝的情况。
海长安曾经面圣,虽然时间不长,但也当面见到了如今的皇帝,匆匆一瞥间,发现他病容明显,十分憔悴,而且精力不足。他面圣时间短,不是因为皇帝对他这个常家的反叛者不够重视,而是皇帝没法支撑更长的时间了。他离开乾清宫的时候,曾回身观望过,排在他后面准备面圣的人,在殿下等候了很长时间,都未能得到允许入殿,显然是因为皇帝需要时间休息,才能恢复些许精力,不在人前露出过于明显的病容来。
可见,传闻中皇帝病重,急着定下储君名分,并为新君拉拢支持者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然而,皇帝状态如此不佳,却还是要坚持着每日接见外臣,不敢多歇一歇,也足可见其困境了。
海长安进了旗手卫,每日守卫宫门,还曾经在乾清宫前执勤,没少听朝臣们私下议论。据说孙阁老及其党羽已多次奏请皇帝,多多保重身体,好生休养治病,政务就交给内阁处置,可皇帝每次都置若罔闻。
而皇帝一再要求内阁通过立储旨意,正式立八皇子为储君,内阁又总有理由阻止。哪怕陶岳陶阁老站在皇帝这一边,也无法说服内阁其他支持孙阁老的人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