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胡闹。”
马氏听得皱眉:“这事儿要是叫孙永禄知道了,他会不会盯上咱家?万一他查到谢表弟身上咋办?咱家在肃州城住了好些年,街坊邻居都是知道谢表弟他们的。”
“因此我们必须要秘密行事。”海西崖沉声道,“将军们也是想一劳永逸,我不能拒绝。我们家能护住谢表弟这么多年,都多亏了镇国公府帮衬。难道你要我坐视他们被孙家陷害么?”
“额不是这个意思……”马氏有些讪讪地,“额就是觉得……孙永禄以前害不了周家的少将军,以后也照样成不了事。他要打破所有人的饭碗咧,大家伙还能容得下他?没看他自个儿手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么……”
“兴许孙永禄的阴谋不能成事,周家的少将军们早晚能洗清冤屈,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海西崖道,“刘恪仁告诉我们,太后娘娘病重了,估计撑不了多久。一旦太后去了,天知道皇上对镇国公府是什么想法?与其让孙家人拿捏住话柄,趁机从镇国公手中抢夺军权,还不如早早解决了隐患,也省得哪天太后去了,镇国公府还得防备背后的小人陷害。兵权这种东西,一旦丢了,想要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大西北不是周家人镇着,交到孙永禄那种草包手中,娘子难道就能放心?”
马氏顿时坐直了身体:“那当然不能!那草包凭啥咧!额们定城就是死得早,不然都比他强百倍!”
海西崖听得笑了。他知道他总算说服了妻子:“我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答应了周三将军与顾将军。就算我们打算要回老家,这西北边疆,也终究是我们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奸臣草包祸害了呢?”
马氏看着丈夫,放缓了神色:“额懂了。这个姓孙的不识大体,为了害周家人,宁可祸害所有人,额们绝对不能容他!老爷只管查账去,家里就交给额。额会把家里打得妥当,不叫你操一点心。”
海西崖闻言笑了,他握住了妻子的手:“一切都托付给娘子了。”
“行咧。”马氏轻哼一声,抬高了下巴,“横竖这种事额早就习惯咧。没了额,你们这些大男人可咋办涅。”
接下来就是海西崖说好话哄妻子欢心的情节了。海棠不打算吃狗粮,便缩回了脑袋,重新回炕上躺好。
祖父母的这番私谈,信息量还挺大的。那孙永禄已经不仅仅是谢文载的仇人这么简单了,他已经影响到了整个西北边军的生存与安稳,引起了众怒。
镇国公府周家,那是太后的娘家,从来只管守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