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引则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着道:“不然,你现在杀了我试试看,你猜姜楚会如何对你?”
吴引则是姜楚的人,便如同春晓一般的存在,纪尧如今幽禁她,姜楚便已经恼火至此,纪尧在这个节骨眼上,擅自动了吴引则,那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纪尧向来什么都不会忌惮,这吴引则胆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并且还存着对姜楚这些不单纯的心思,若按着他的性子,早就要了他的性命,可如今这种情势,他却又真的要顾及姜楚的情绪,理智一次次的告诉他,这个吴引则,他不能动。
可此时看着吴引则这挑衅的架势,纪尧心中火气更甚,抓着他的衣领子,语气冰冷:“我也警告你,离她远一点,姜楚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半步,她如今恼我恨我,也只是因为爱我,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直接甩开了他,径直离去。
吴引则一个踉跄,撑着桌子没摔下去,又咳出一口血来,原本满是挑衅的脸上,渐渐难看了起来,纪尧最后说的那番话,刺在他的心里,只怕这辈子都无法拔除,她爱的是纪尧,不论欢喜还是忧愁,都只是因为纪尧,他算什么东西呢?
吴引则有些自嘲的掀了掀唇,强撑着身子踉跄着离去,背影都是满满的落寞。
姜楚和纪尧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府中上下都跟着揪心了,要知道素日里大爷和大夫人多恩爱,旁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前有宝云这个想上位的丫鬟,大爷正眼没瞧一眼,大夫人却还是把她打的半死不活的赶出去,便是这等做派,大爷都没有说一句不是。
府中人人都说,大夫人便是大爷心头宝,不论天大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而今日,这破天荒的争吵,甚至大夫人还被关禁闭,这事儿可就严重了,一时间这府中人心惶惶,都有些惶惶然。
“这大爷和大夫人为什么能起这么大的矛盾?当初大夫人处置宝云那么嚣张都没见大爷说一句,这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让大爷恼火至此?”
有人小声念叨着:“我看大夫人便是恃宠而骄了,必然是觉得大爷事事都顺着她,所以什么事都无法无天,这才不小心惹恼了大爷的。”
“我看没准就是这样!可到底什么事儿呢?”
“不过······”有人突然提出了疑惑:“大爷和大夫人吵架的时候,似乎还有吴先生在场,当时吴先生出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后来大爷让人把大夫人关了禁闭,转身便又去找了吴先生,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众人脸上一阵惊惶:“吴先生?!是给三爷教书的吴先生!?”
“对!”
大家面面相觑,立即嗡嗡的议论了起来:“莫不是大夫人和吴先生······”
“胡说八道!”
姜真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吓的这些议论的奴才们胆战心惊,慌忙跪下认错:“是奴才们多嘴多舌了,还求三爷从轻发落!”
姜真大骂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胡乱议论,我姐和吴先生怎么可能有什么事?简直荒唐!”
一个小厮大着胆子道:“可大夫人这次幽禁之后,大爷对吴先生的确······”
“你想说什么?!”
“三爷若是想知道真相,便亲自去问问大爷便是。”这小厮急忙道:“小的们也不敢胡说,不过都是看主子们怎么做,所以才敢怎么说的!”
姜真这一颗心突突的跳,他怎么能信姜楚真的做这种事?她和姐夫那么相爱,和吴先生有什么勾结这种荒谬之言,简直瞎扯!
姜真立即便跑去找纪尧,想要找他问个清楚,可谁知当他赶到的时候,纪尧却已经不在府中,他都不知他去哪儿了,赶去找姜楚,却被守门的小厮命令不许靠近半步,因为是纪尧的意思。
最后急的要死,只好赶去找吴引则,下人们既然说吴引则当时是在场的,那他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
“吴先生!”姜真直接冲进了吴引则的屋子。
便看到吴引则面色虚弱的在床上打坐,姜真来的猝不及防,吴引则看似随意的站起身来:“怎么了?”
“我姐和我姐夫怎么了?我姐怎么被关起来了,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姜真着急的问道。
吴引则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纪尧那一掌用的功力可不浅,即便他内力护体,也被伤了经脉,这里的痛楚,他并不在乎,而他真正在乎的,是这一点点的痛楚,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姜楚是纪尧的。
吴引则眸光微沉,抬眸看着姜真:“不过是一点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姜真急忙道:“怎么是小事?都已经这样了,我姐她······”
“你当真想知道?”
姜真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吴引则看着他:“因为她发现纪尧心中还有旁人。”
姜真只觉得脑子一轰:“这,这怎么可能?!”
吴引则道:“她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亲眼所见,有亲口听纪尧承认,所以心灰意冷,此事我只不过正好撞上了,才被牵扯其中,姜楚心如死灰,只一心想要离开,而纪尧却不允许,这才将你姐关起来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她。”
姜真怒道:“他,他,他怎么能这样?!”
“所以,你想帮你姐吗?她如今被纪尧关起来,还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
姜真连连点头:“那是当然!”
“我就怕你虽然这么说,到时候却真的下不去手,毕竟纪尧对你也不错,你兴许顾及这些情分,心软也说不准,再者,纪要不愿意放姜楚离开,打的主意必然就是坐享齐人之福,两边都不想放下,或许,他把那个女子请进门,和你姐姐一同当这个纪夫人,也并不算什么大事。”吴引则幽幽的道。
姜真听着这话,却是骤然摇头:“那怎么行?!姐姐怎么也不会忍得下这口气的,她对我的要求就是绝不纳妾,她自己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憋屈?她既然决心了要走,我怎么能劝她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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