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不被烫伤。
云九卿不解问道:“你们为何不早点这么做?早点离开水泽县,你们就不必忍受那么久,就不必吃这么多苦了呀!”
她有点不太理解。
那个什么土地爷,貌似只给他们下了一个毒咒,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束缚。如此一来,他们完全可以提前离开水泽县,离开大坞村。
在离开那个地方之后,只要不提起这件事,不就相安无事了吗?
男人苦涩道:“这位公子,背井离乡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啊!”
“在此事发生的最初那段时间,县衙的人看得很紧,各路官道、乃至小路,他们都严防死守。”
“直至,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才终于松懈了一点。”
“让我们有可乘之机离开。”
智空和尚插嘴道:“这位施主,你说县衙的人先前管得很严,近几日忽然松懈?”
男人点了点头。
智空和尚再次问道:“你们可知,那是什么原因吗?”
男人摇摇头。
“不对劲。”智空和尚凝重说道:“倘若那土地爷是什么邪祟在冒充神只,且蛊惑了一整座县城的县衙当她的奴役……那她为何会莫名其妙,让手底下的人放松看管?”
“这种冒充神只的诡异邪祟,不应该是想尽一切办法,死死地控制住水泽县每一个人吗?怎会突然任人离开?”
“阿弥陀佛……想不通。”
“想不通。”
“范道长,您认为……”智空和尚刚想问问范武怎么看待此事,然后他就就发现这位深不可测的范道长,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旁边了。
他立即左顾右盼,发现范道长早已越过他们,走到前边去了。
……
范武前面,是两个用乱石与树枝草率堆砌而起的坟包,坟包前面各插有一块粗糙的木板,木板上各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名字。
乌大壮。
乌六子。
他先前嗅到的死人的气味,估摸着就是从这两个坟包传出来的……这样的安葬未免过于草率。
但似乎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毕竟,指望这些工具都没有多少的大坞村村民,在地面上挖出两个坑来,属实是为难他们。
就算是他们有挖坑的工具,估摸着也没有几个人,有这把子力气。
他们那瘦得纤细的小胳膊小腿。
能够扛得起削尖的竹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