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已过。
这也代表着，灵尊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哪怕云锦用尽了全力。
但是。
寿数已至。
天命难违。
回归轮回，这也是灵尊的愿望。
这一日清晨。
灵尊如同往常一样，和云锦一道去了田间。
十年相处，两人自然而然有了一丝默契，他们没有动用任何灵力，如同普通人一般，在田间挥洒着汗水。
等忙完农活，灵尊笑着看了一眼云锦：“十年了，你那三只灵兽，马上就要闯到第九重了。”
云锦点了点头。
水镜中，三小只已经离通往第九重天的通道很近了。
把守着这最后通道的，是一只恐怖的巨兽。
灵尊笑了笑，倒上茶水，邀请云锦坐下。
“这十年，也陆续有几只灵兽，突破到了第九重天。但是……他们依然没能和我体内的能量产生共鸣，无法接受我的传承。”
灵尊温声说道：“不过。现在已经有了血脉进化决，这能量能不能传承下去，倒也不重要了。”
这十年。
有了血脉进化决的传播，这秘籍，所有灵兽皆可修炼，效果还远远超出灵泉。这十年前，灵泉越来越少，但也没有多少灵兽在意了。
等他死亡后，这灵泉水，大概就会彻底消失了。
可是。
没有关系。
有了血脉进化决，所有灵兽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进化之路。
灵泉……已经不重要。
这也是他如今可以安然等待死亡的原因。
“等他们冲到第九重天，我送他们一份礼物。”灵尊笑着说道。
云锦心头微颤，她下意识摇了摇头：“灵尊，不必如此，他们……”
“我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冒险。跟着你，他们的未来不可限量。不过，我自有我的心意，你不要拒绝。”灵尊温声说道：“这是给孩子的，可不是给你的。”
云锦叹了一口气，眸底闪过一丝难过。
灵尊的眉眼舒展着：“你不必为我觉得难过。回归轮回，即是回归天道。或许，死亡不是死亡，而是见到她的起点。”
灵尊的神情中没有一丝丝的不舍，反而充满着期待。
人生这条路。
他已经走了太久太久。
他也已经走得太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