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常见的手段,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说句实话,郑振东还真有些错愕。
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可不流行,尤其是“张、刘大案”殷鉴不远,人们谈论起来都为之色变,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于顶风作案呢?
看着眼前两个信封,每个都鼓鼓囊囊的,少说也得有20来张大黑十,郑振东觉得这帮家伙可真是够胆大妄为的,竟然还敢做这种事情,估计是寿星奶妈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
“韩干事,东西收起来,我可以当做没看到,否则后果你应该清楚!”
郑振东严词拒绝道。
说完之后,他的神情变得越发严肃起来,脸上挂满了寒霜,一看就是动了真怒。
这事摆明了就是一个大坑,估计自己这边刚一收钱,都不用等回轧钢厂,食品总公司的人立马就得把自己办了。
手段如此下作,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这也做的太明显了,让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郑干部,也没多少钱,这只是老尤的一点心意,您……”
“韩干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郑振东恶狠狠的瞪着他,语气极为不满的怒吼道:“这才刚解放几年啊,你们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跟谁学的?刮民党吗?”
韩涛闻言脸色有点难看,毕竟他的头小,可戴不起这么一顶帽子,如果真要坐实了罪名,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他也并不是特别害怕,郑振东在宝城人生地不熟的,提着猪头都找不到庙门,他如果真想要举报自己,估计难度系数有点大,总不能让四九城过来人吧?
再说,这只是计划中的一环,此计不成,接着往下进行就是了,反正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非是费点事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随手把信封装回兜里,语气淡然的对郑振东道:“不收就不收呗,你吼什么,又不是多大的事,你至于跟我生这么大的气?”
郑振东还能在乎他说什么,不过看他竟然如此嚣张,当即言辞犀利的反讽道:“韩干事,好心提醒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再这么下去,将来你的好多着呢!”
“伱…”
听到郑振东话里带刺,还多少还有些诅咒自己的意思,韩涛不免有些气急败坏,抬手想要骂两句出出气,可当他看到郑振东眼神中露着凶光,心里立即打了个哆嗦,竟然有种面对凶猛野兽的感觉,让他不禁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