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神憎的名号好听多了。”
翟雀儿犹有余暇开玩笑,眼神又往苏双鹤处绕了一圈,那位的表情却是不自觉地绷紧了。
“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呢?”
“逃亡”
“之前呢?”
色蕴的回应明显停滞一下,翟雀儿按在她胸口的手掌微微加力,色蕴才又开口:“在沧江两岸劫掠剑修。”
“一击中的!”
翟雀儿笑吟吟地收回手,向苏双鹤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双鹤也不客气,当即就问:“劫掠剑修之事,谁安排你做的?”
“不知道,金主没有露面。”
听到这个回答,苏双鹤紧绷的面孔明显松弛了一些,但很快又眯起眼睛:
“上线又是哪个?”
色蕴的回应微弱却直接:“白衣。”
“果然如此。”
苏双鹤切齿而笑,也不再理会色蕴,转向翟雀儿道:“此事是我不对,手底那群废物,竟然让别人横插了一手,都还蒙在鼓里。多亏雀儿娘子提醒,斩断了线索”
他在环带湖时,听闻白衣和冷烟娘子一而二、二而一的身份,还没有特别在意,只将其视为暗算夏夫人的一枚棋子,等着天遁宗的手段。
直到回返之后,和翟雀儿说起此事,才猛醒白衣所在的区域,正好是他秘密行事里,极要命的一个环节所在。
由此再反推回去,当即就惊了他一身冷汗。
他还想着给夏夫人致命一击呢,哪想到夏夫人早早就已给他做套了。
若非天遁宗、翟雀儿先后提了个醒儿,恐怕事败之时,他还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苏双鹤非常清楚,他做的事情,不只不容于巫门,更是难容于天下。一旦暴露出去,当真是再无立锥之地。
正因为如此,明知道事态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他心中也是发慌,思绪散乱,大不如前。
此时此刻,他分外想听一听别人的意见。
“雀儿娘子”
翟雀儿倒是干脆得很,当即应道:“现在看来,夏氏必定是知道了、或者部分知道了我们的谋算,只是暂时还不准备公之于众。如今我只想到三种应对之法。”
她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条,将计就计,祸水东引。夏氏使白衣介入此事,没有暴露也就罢了,如今失了风,鹤巫以为,天底下是知道神憎为我们做事的人多一些呢,还是知道白衣与夏氏关系的人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