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森丘所言,定有深意,余慈转头看他:“何以见得?”
“看来老弟是真不知道了,近年来,叶缤深居少出,藏匿形迹。有半山蜃楼之剑意护持,她若要躲藏,真没有几人能找到她。”
“她宗门内也不知?”
“当然不知,恐怕她第一个要躲的,就是半山岛中人。”
“内奸?”余慈怔了怔,“何至于此?”
据他所知,叶缤治宗一向严正,宗门人数虽不多,向心力却是数在前列的,那人心岂有说散就散掉的道理?
“老弟你也看到了,眼下这四面漏风的局面,这不是叶缤治宗不力,而是抵御不住。老弟你别忘了,叶缤和罗刹教翻脸,得罪的是哪个人物!”
端木森丘刻意压低了声音:“那一位可是最能幻心迷性的,若真的出手,天底下谁人能挡?叶缤或许能抵御得住,但她那些同门、弟子又如何?说不定哪个还被看上咳,这种事情,她又不是办不出来!”
你才不知道眼下这话风会传到哪里吧。
余慈按住心头荒谬绝伦的感觉,又一次忍住,不去看花娘子,而是仰头看屋顶承尘,半晌方道:“若真如此,半山岛岂不是分崩离析就在眼前?那一位若真的出手,哪还用得到四海社插足?”
“所以只是猜测,况且,那一位的性子,谁能把握得了?”
端木森丘的话,其实不无道理,照余慈对罗刹鬼王的理解,只要情况允许,她决不介意出手,调戏那些“小小蝼蚁”,以为乐事。
看余慈在沉吟,端木森丘就凑过来:“老弟非要给半山岛卖命吗?”
余慈笑了一笑:“早有约定,而且,也预收了好处。”
端木森丘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老弟仗义。”
季元则在一旁附合:“践约不难,明知危难而不移心志,九烟大师的为人,着实没的说。不过,有些事情,还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像是东海这事儿,大师在此多日,半山岛竟然没个信儿来,里面的关节,还是要仔细考虑为上。”
余慈冲他点点头,算是认可,季元为之一喜,还待再讲,端木森丘已经续道:“若老弟不嫌我这里冒昧,我倒有几句话,想提一下。”
端木森丘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完全是站在了九烟的立场上,出谋划策。
虽说这种场合下,这份态度的大有可商榷之处,但余慈还是要给他这个面子:
“请讲。”
“如果老弟非要践行这约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