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两人走入重重书架之后,她担扰的心思也愈发浓重,想了想,转身出门。
朱老先生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在前面引路,再没有说话。余慈也趁这个机会整理刚刚所得,脑子里从未得闲。
“喏,这是你的。”不知何时,老人已经停下步子,伸手拎着一个木制珠串,看起来是缀在手腕上的,上面木珠共有十九颗,不过指头大小,均呈紫红颜色,很是光滑圆润。
朱老先生话音响起之时,余慈才从纷杂的思路中回神,实在是追不上老人的思路,一时很是莫名其妙,也忘了伸手去接。只问道:“这是什么?”
“本来是要你在含章法会上用的,如今不用想了,干脆给你就是。”
“含章法会?”
余慈不明白朱老先生为什么如此纠结于区区一个地域性的集会,但他如今也不愿意在别的事上动脑筋,很干脆地接了过来,套在左腕上。
见他收下,朱老先生微微一笑:“这珠串没有什么名字,只能说是一件信物吧。你可不要抱什么期待。现在也不妨对你说,其实一开始,我让你参加含章法会,是没安好心”
闻言,余慈的注意力稍稍转过来一些。
此时,二人已经到了灵霄阁某层的平台上,看夕阳沉下。
“当年上清宗遭遇魔劫,一夜毁丧,宗门修士大多陨落。但总还有一些人像我一般,幸存下来。前段时间,我听说北荒到断界山脉这段地界,有故人活动,便想着让你在含章法会那个环境中,用我上清宗的法门,还有这珠串露露脸,看能否引出几位故旧,当然,要是惹出了魔崽子,你怕是有性命之忧。那时我瞒着你,这里我要道歉。”
说着,他深深弯腰。
余慈扶住了他,脸上却是苦笑。这些前辈高人,一个个心思渊深,如何能猜度得来,不过就算朱老先生此时主动坦白,若让他心中全无芥蒂,也不可能还不如一直瞒着呢。
谁知接下来他就听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余慈心头就是一颤,他现在真的听不得这个“死”字!他抬头去看,朱老先生面色平淡:“我当初托庇于离尘宗,便是苟延残喘,活到如今,已经大出意料,而且”
他突地笑起来:“而且我不像你那位于观主,一肚子不合时宜的情思愁肠,可是现实得很哪。不到非死不可的时候,总要再挣上两下的。所以一时半会儿,仍死不掉!”
余慈可一点儿不觉得好笑。
老人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