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一切神通异力,惟有根基稳了、修为到了,方能见得效用。”
余慈按下心中喜意,同时也按下拿出照神铜鉴和虚空镜盘等物以深研的念头。他对沉剑窟主人那暗处的窥伺手段仍然警惕,不愿旁生枝节,只是沉潜心思,将注意力集中到心头那点儿感应上去,把握其中变化。
但不得不说,在相隔数百里路、距离更在不断拉大的情况下,这份感应也只能是感应而已,要如以前那样,下达命令,又或取其六识感应为己用,却是办不到。余慈也只能小心加持神魂力量,尽力维持这脆弱的联系。
如此做了半晌,他发现,这种情况下,消耗的精力远超以往,倒似在不停地画符作法一般。由此他又想到了今日所得:“如此神通,想必是有特殊的使用手段,八成《无量虚空神照法典》中有所记载,可惜一时片刻难以解析”
想想那蜃影玉简中,如坠妖魔之渊的撼神之力,余慈忌惮之余,也有几分向往:“待回到宗门,不妨交给朱老先生等几位大能瞧一瞧,或有参悟之法。”
说起来,一部《无量虚空神照法典》的摹本,其价值已不在剑园内任何宝物之下,尤其是知道朱老先生的身世之后,余慈觉得,老人家应该会很开心。当然,私藏的念头他也动过,但和这足以赢得宗门赏识的作为相比,格局未免太过狭隘。
终于,在相隔约千里以外的距离后,心头那点儿联系越来越弱,终于断去。余慈已经很满足了,将这极限处的感觉记住,又取出一颗山门的养神丹丸服下,很快入定。
一段时间养精蓄锐之后,余慈自然醒来,虽然飞舟是一如既往地平稳,但通过微妙的体感,余慈还是觉得,飞舟应该是已经停下来了。
他起身出了舱室,去那个四壁透明的小厅。半途却碰到了前来知会他的铁阑,一人一鬼便一起进去。视线穿过透明的舱壁,余慈果然见到,外间的土石结构已经相对稳定,飞舟应该是驻留在地下某处,不知沉剑窟主人又在谋划什么。
此时小厅中人倒是不多,余慈还都认识。比较醒目的就是那文式非和帝天罗、帝舍三人聚在一处,而且,他们中间还有一道刺眼的血色人影,此时,文式非正将手探入血影脑际,场面诡异绝伦。
余慈进来的动静也让三人回眸,彼此目光一触,余慈自然看不出什么善意,便是那文式非也拿出古怪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
“同出魔门,沆瀣一气。”
余慈下了评语,目光转移。厅内还有四个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