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贵宗竟不怪罪么?”
碧潮微微摇头,高髻上步摇晃动,所嵌一颗明珠毫光闪烁,极显贵气,衬得她笑容愈发平和:“明蓝法师曾将当时情况复述于我,言及当时赤阴、道友行为、心性之变化,乃是本教神主最爱之事,神主既然不怪罪,我等信众、仆从,自然没有怪罪的道理。”
这算什么理由?
当日余慈也从明蓝口中听到过类似的话,如今再听碧潮道来,仍觉得荒唐。不过玄阴教中两个核心人物都这么说,余慈不免觉得,这理由虽是荒谬,恐怕又是最真实的一个。
有这种喜好,那罗刹鬼王,果然“神如其名”,大大地邪门。
不提余慈腹诽,碧潮续道:“我知道友眼明心亮,一些事情无需拐弯抹角。我来绝壁城,使命无他,唯传道而已。本教教义,在东方已得大兴,然而西陲疆域,仍少有人知。十年前,本教请出神主分身,命赤阴西来,本想有所作为,然而时至今日,由于多种原因,进度颇不如人意。
“如今有道友打开局面,绝壁城可说是焕然一新,碧潮不才,愿一心传道,使我教精义为世人所知。为彰显此心,我欲在四月初五,在天翼楼摆下宴席,遍邀同道,使我西来之意,为人所知,也在宴席上化消前面的不快。今日此来,除拜访道友外,也特来相邀,望道友玉趾亲临,不胜荣幸。”
说着,她再度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份暗金色的请帖,双手持着送过来。
余慈并未立刻伸手去接。
碧潮所言,在他这看来,几乎等于是睁眼说瞎话。玄阴教和净水坛的那些勾当,别人不知,他还不知么?
可心思转过一圈,等他将女修言语字字咀嚼,又感觉着面前女修话中似有深意。什么多种原因、什么打开局面、什么焕然一新,都若有所指,这算是试探?
想到这里,他心中念头微动,通过某个隐秘的渠道,发个信息出去,这才将仍存着女修体香的请帖拿在手中,略一打量,见上面写着时间地点,用辞甚是妥帖。略一沉吟,他道:
“绝壁城有谢严师伯坐镇,掌控大局;有宝德师兄居中协调,才德十倍于我,上师何必舍近求远?”
碧潮微笑道:“绝壁城如今局面,是道友一手打下,谢严仙长、宝德道长都曾多次言明,一切当以道友所立之规为准。可以说,道友是如今绝壁城最举足轻重的人物,不邀请道友,什么宴席,都要失色不少,甚至再无意义。”
这就谢严和宝德为他支架子了,如此,他也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