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难免。”
忽帝喝酒,心满意足地大笑着问道:“对了,卫渊,你在外面可认得我么?”
卫渊点了点头:“自然认得。”
白发垂落腰间,眉心一点朱痕的忽帝挺了挺胸,道:“怎么样?”
“那个我是不是也是如此地风流倜傥,潇洒不羁?!还是这么帅!?”
卫渊回忆起每每在关键时刻出现,以一手炼假还真扭转局势的忽帝老爷子,微笑着颔首道:“自然如此。”
“风流倜傥,潇洒不羁。”
忽帝大笑,指着前面闷头吃饭的倏:“这家伙是不是也是那么地闷?!”
卫渊摇了摇头,道:“不算是,倏帝现在和人间界的一个后辈在一块儿,叫做霍去病,那孩子的性格很跳脱,倏帝实在是闷不起来了。”
忽帝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极为满意这样的未来,看了看酒杯,道:
“酒不多了啊。”
“来,喝酒!”
卫渊端起酒杯,三人碰杯,忽帝抬手饮酒的时候,却自袖袍开始崩碎,像是一种冰雪消融般的感觉,而这种瞬间融化的感觉一刹那蔓延开来,只是一个刹那,方才白发垂落,风姿如玉的忽帝就已经如泡影一般虚弱,已经有一部分身躯破碎。
而另外一边的倏帝也同样如此。
先前的倏帝在大口吞下美食,似乎要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此刻却已模湖化起来。
而先前显得随性自然的忽帝则是朝着后面踉跄一下,坐在了青石椅子上,看了看模湖之后破碎的左手,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神色却自然平和从容,只是看着浊酒,悠然呢喃道:“一场大梦,终于梦醒啊,哈哈哈哈,我竟是最后一个。”
在往嘴里面塞菜的倏回答:“放屁。”
“我还在。”
忽帝大笑着。
端起酒对着那边的倏,古之大帝噙着笑意道:
“最后一杯酒,敬你我这六千年岁月。”
不眠不休,不饮不食,观测大劫的运转六千七百四十二年,七个月零三天。
成功将东西传递出去。
忽帝道:“敬这梦境,敬这美酒。”
他对着卫渊举杯,微笑道:“谢你来此。”
倏帝轻声道:“多谢。”
他们微笑着看着卫渊,而后起身,袖袍微微洒落,右手手掌搭着左手,微微一礼。
起身的时候,就像是被风吹散掉一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