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色变,纷纷奔逃,就连这娘儿门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那些帮他们押着妇孺的兵丁,也有很多,趁机放开了她们,口中喊着要去迎敌,却是让她们快逃。
而在此时,保粮军也已经攻至了城下,只见得箭如飞蝗,声嘶如沸,城墙之上,巨石滚木,纷纷砸落了下来,而保粮军也搭起攻城梯,下方抬起圆滚滚攻城木,使劲的向了这城门撞来。
保粮军势大,愈攻愈猛,这湖州府城里面,却是四下里人影,乱窜乱跑,更有人趁人不备,脱了身上衣甲,躲进了草屋床底下的。
而在城外,见着保粮军来势汹汹,跳动的火光之下,只看到了黑漆漆的夜里挑起一盏一盏红色的灯笼,照得铁甲微红,一阵阵的滔天血气,迫至眉睫。
那些守在了城墙之上的湖州兵马,固是得了死守之令,但也心间一阵阵发寒。
但却也在这时,湖州府城之中,忽有一道黑漆漆的蛟字大旗挑起了,狂风猎猎,自四面八方而来,而后聚成龙卷,直吹向了天上。
“哗啦啦!”
一场猝不及防的瓢泼大雨,便恰好趁了这保粮军冲城之上,从天而降,雨点子拳头般大,挟在狂风骤雨之中。
城内城外,无数兵马,皆被浇成了落汤鸡,尤其是城外攻城的保粮军兵马,论起军阵气势,远超湖州府城,但一方攻城,一方守城,又迎着这场大雨,便更见艰难。
“这雨古怪的很!!”
保粮军中,军帐左右的军师铁嘴子,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伸出舌头尖儿尝了尝,冷笑道:“雨中有股子腥味,定是那城里的老蛟在施法!”
身边诸人,早已着急:“赶着这场大雨,攻城之难,怕是大了十倍!”
军师铁嘴子喝道:“他们有术法召来大雨,那咱们保粮军中,难道就没有能人破这场雨了?”
一道道命令下去,保粮军中自然也有门道中人,早见窥见这场大雨来的蹊跷,做好了准备,一见令来,便立时作起了法来。
有人身披蓑衣,烧符敬天,这是祈雨之术,能借鬼神之力通天,既可以将雨求来,也可以将雨驱走。
殊料,烧起来的符上,一缕青烟直飘向了夜空,眼见得老天爷应该收到了,但这雨居然不见停,反而更大的雨点子一阵阵的落了下来。
也有人咬着牙,命人将一副铜棺拉到了战场之上,翘开了棺盖,立时闻到了一股子腐臭。
却见里面是一具骨头漆黑,湿漉漉的旱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