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门里,算是堂官大人手底下的跑腿。”
“我爹爹则是留在了岭州越县,开了小小镖局,他是再也没有脸来见胡大哥你了。”
“……”
“而这一趟……”
她说到这里,偷偷看了一眼胡麻的脸色,道:“这一趟也是赵家公子忽然找上了我,说有差事让我过来办。”
“他知我一直想回明州来找你,便让我回来向你谢恩之余,便也代表把戏门,捎几句口信给你。”
“若你愿意,便给他几分面子,将藤州让给他,先让手底下人往渠州方向去,那里有个凶神恶煞的,是无常李家的人,若你能将那个家伙给除掉,他便将这两座山给挪走。”
“……”
听吴禾姑娘说了这些,胡麻才明白了她这几年的由来。
却是没想到,她遭了这么几年的罪,最后得以被治好,居然还与自己有关。
想来她口中的赵家少爷,应该就是赵三义了。
明白了前后因由,便笑了笑,道:“吴禾妹子,你心地良善,有此善果,本也理所应当。”
“我这身本事是从你们家得来的,现在看你好了,心里也高兴,以后恩不恩欠不欠的就不用说了。既是那把戏门让你来递信,我倒对这个话感兴趣,他说没说,我若不想让藤州,又怎样?”
“这……”
吴禾姑娘顿了顿,小声道:“赵家少爷说,你若不肯让,这两座大山怕要在这多呆几日。等担山的神明歇够了脚,才会离开呢!”
“好家伙,把戏门的人果然够精明。”
胡麻听着,向二锅头笑了笑,道:“既要办这种截胡的事,还想落个人情。”
“他想要藤州,便要让我让给他不说,还要替他去对付无常李?”
“……”
二锅头默默点着头,眉头一直紧紧皱着。
人若只留在一个地方,或是只留在一个门道,时间久了,便不免会见识愈发的短,二锅头在明州呆的时间够久,如今更是只将精力放在了走鬼一门镇岁书之法的参研之上。
本事自然越来越大,但也不知何时,心里便觉得多少有些傲慢了。
虽然之前也说过十姓的本事不能小觑的话,但却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束手无策。
大意便是我以为你肯定有两把刷子,但没想到你居然真有……
“咱们扶着保粮军出了明州,开始与十姓对上,本来就是意料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