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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分,夙尘安在尚书房就是这副德行,他在夫子那里的功课那么差,却在父皇表扬其他人时心怀妒忌,真的论起来,夙羿霆都比夙尘安在功课上用功的多。”
夙尘安时时刻刻觉得其他人对不起他。
但事实上,他嫉妒的那些人,哪一个拎出来都比他来的优秀,他只是没办法接受旁人比他来的优秀罢了。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罢了。
“他是不是科举考场上为难你了?”
夙离霄醒来以后,看过明修屋内的那些书籍,再加上明修说的这段经历,他已然明白明修经历了什么。
“依着夙尘安的小肚鸡肠的个性,他不可能只在小摊前难为你一次就罢休。”
明修听到这话,低头浅笑。
“太子殿下果然对五皇子殿下很了解。”
“当日我的摊子被五皇子的人直接拆了,我也没有攒够入考场的银钱,最终还是我父母他们将家中的老黄牛卖了以后送我入郦县的考场。”
想起那段往事,明修眸中风云变幻。
“但是身为主考官的五皇子一看到我,就直接怀疑我作弊,于是,他让考试场内其他负责检查考生的官员将我带来的东西一一拆开,连同我母亲给我做的几个窝窝头他都没有放过。”
“我的衣服,笔墨纸砚还有窝头都被他们拆坏,但是他们没有在里面找到丝毫作弊的痕迹,最终也只能放我进考场。”
“我在考场里饿着肚子,用着坏了的笔墨纸砚交了答卷,可最后放榜的时候榜上压根就没有我的名字。”
“我以为自己技不如人,但考试的第一名我见过,他是一个十足的草包,但他是郦县县令的侄子,那时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
明修知晓他反抗不了背后的那群人。
“他只毁了你的科举之路?怕是不止吧?夙尘安当年在宫宴上因为一个小宫女将酒水不甚撒到了他的衣服上,几天之后,那个小宫女的尸体就在井里被打捞起来,他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你活在这个世上?”
夙尘安虽然一直装成淡泊名利的样子,但是,所有人其实都知道他压根不淡泊名利。
只不过,他蠢倒是一直都蠢,从小蠢到大。
因为他足够的蠢和坏,所以,夙离霄也好,夙羿霆也罢,从来没有将夙尘安放在眼中。
“是,太子殿下说的很对,五皇子殿下却是没有这么轻易地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