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中一处木制挑檐屋角露了出来,挑檐上有风铃声随风清摇传出,继续前行中,一片红墙青瓦的院舍如画卷般许许迎入了眼帘……
很快,灰衣僧人带着李言就来到了院舍小门前,此处显然来往之人并不多,门前几级台阶上都已出现了片片青苔。
就在灰衣僧人带着李言踏上台阶的同时,院舍小门在“吱呀”一声中已自行打开了。
灰衣僧人立即驻足在小门一侧,双手合实,向着院内微微躬身。
“师叔,李前辈到了!”
“有劳师侄了,你先退去吧!”
院舍内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声音中透出一股沧桑之感。
“师叔您客气了!”
灰衣僧人单手对着李言做了一个请的示意动作后,身影就如虚影般渐渐散去了。
李言踏入院舍时,看到的是几间墙壁上爬满绿植的整洁房舍,此时在一间房舍前,正有一名三十多岁的灰衣僧人同样双手合实,正微笑看着自己。
那人虽然也穿着一身灰色僧衣,但身上气势却与刚才那名灰衣僧人相去甚远,
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仿佛在他身前,即是一片平安圣地。
李言看着那副与以前迥然不同,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孔,不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别经年,不想能在此地看到道友,真是令人意外之极!”
“阿弥陀佛,善缘临门,老衲也是意外,只是一次例行查看进入坊市的修士,却能看到久别熟悉的面孔,真是令人欣喜不已!”
听着不再苍老的声音,李言觉得一切恍若隔世。
“是喊你虚寂大师呢,还是卓道友,或是桑道友呢?”
李言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中年僧人。
“不过是一个称谓耳,李道友想如何称呼都可以!正如道友所说,一别经年,不胜欣喜,我们里面相叙如何?”
中年僧人微一侧身,露出身后厅堂大门,那里已是焚香煮茶,有袅袅青烟缭绕。
李言也不客气,哈哈一笑,抬步向屋内走去。
“哈哈哈……那就打扰卓道友了!”
刚才那枚玉简中,只有一句话。
“壶尘家族一别,李道友可还记得卓某否?”
眼前的僧人正是当初与李言颇有一段交情的卓岭风。
只是此刻的他,不但已然皈依佛门,更是容貌年轻了许多,已然不再是当初那副苍老容颜。
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