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周师兄也不在,如今是我和几位资历老的教习主持局面,现在算是稳住了,都回到正轨上来了。”
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实际上经历多少次争吵,多少次讨论,陈朝都能想得到,实际上还是现在谢南渡的威望和境界不够,要是她早已经踏足忘忧,想来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另外院长走得也足够着急,根本没留下什么说法。
要不然也会好一些。
陈朝揉了揉脸颊,把手放在炉子上,感受着炉子传来的暖意,微笑道:“依着你的能力,慢慢就好了。”
谢南渡嗯了一声,随即笑道:“今天挺威风,听说你现在都当上镇守使了,大梁朝的武官官阶,你这一下子便算是走到尽头了。”
大梁朝的武官最高处,无非就是镇守使和北境大将军,如今陈朝已经成了镇守使,已经算是位极人臣,再想要往上走,就得是封王了。
主要是陈朝还这般年轻,便走到了如此地步,在大梁朝的史册上,可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局面。
“寻常人走到你这个地步,就得考虑功高震主了,凡事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只是你的功绩实在是太大,陛下又这般信任你,如今太子殿下即便想动你都动不了,不过越是这样,也越要小心。”
谢南渡平静道:“当心以后史册把你写成权臣。”
“叔父都不在意身后事,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个?”
陈朝翻着红薯,微笑开口。
谢南渡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朝也一下子没有说话,空气里都是红薯的香气。
忽然。
陈朝猛然转头,正对上谢南渡的那张小脸。
“干什么?”
谢南渡的脸有些红。
陈朝没说话,只是朝着谢南渡凑了过去。
谢南渡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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