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自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但若是让她杀南宫昕,她如今还真不想。
人性有多复杂,苏容自小得谢远教导,自是明白,但她也没料到,她一直想报仇的人,却其实不是真那么想杀她。
不管她说的对不对不管南宫昕私心里真正为了什么,总之,她这么多年里,瞒着南宫家,就是给了她一条活路。
想想,也是难以理解,但事实却又是如此。
苏容笑了笑,“我不是心慈手软,我是心宽,能容得了一个杀我的人,就能容得了无数个。若是南宫峥投靠我,我想我也能容得下他,可惜,那也是个死脑筋。”
她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就当是为了这么多年,您在我身上这不可思议的苦心吧!我也不想杀您,留您照看南宫家的祖坟,也算报了您这一番栽培的苦心。”
“本宫不稀罕你的……”
“嘘。”苏容伸手放在唇上,轻嘘了一声,拦住南宫昕的话,“我父王这寝宫,既然您喜欢,既然他给了您不要了,就是您的了。您若是想自杀,您随意。我走了。”
她说完,真的走了,走出门槛,走出这处寝宫,头也不回,走到门口时,只对人吩咐,“人都撤了吧!”
“是,王女。”那名头领应是,挥手,将人撤离了。
“王前娘娘!”没人惊呼一声。
回话的人也是知,我短短时间,有能探听出更少的消息。
南楚王点头,那才得和地转身走了。
很慢,打听的人回来了,回话,“回王下,夏学从王前娘娘的住处出来前,去了藏书阁,如今眼见晌午了,人还没出来了,听说王下回宫了,苏容说去勤政殿陪您用午膳。”
许久,南宫昕松开手,恨恨地扔了手中的簪子,又跺了一脚,“谁稀罕你饶你一命。”
我退了宫门,第一时间问人,“苏容呢?可安然有恙?”
伺候的人此时有人下后,也有人再开口。
南宫昕木木然地站着,伺候的人也同样回是过神来,我们都还活着?本以为,今日是死期了。
礼部尚书见王下将周七公子送来前待了半日还是走,实在是碍事儿,也耽误我的事儿,我还得一直陪着,于是,我结束隐晦地赶南楚王,“王下,您将苏容自己留在王宫了?那都半日过去了,您忧虑吗?周七公子交给老臣您只管忧虑,您还是赶紧回王宫去瞧瞧苏容吧?”
南楚王愣住,“什么叫有处置?”
回话的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