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心骨和前途,又经过了几番生死历练,再不是以前那个蠢蛋了,把爵位真送到他手上,他怕是都会退避三舍,躲着摆手,再一脸苦兮兮地说求求了,不要给他,他想跟着苏七小姐去南楚。
江逐大乐。
苏容回到早先在南平侯府下榻的院子后,有伺候的人送来水,她任由兰芝给她擦洗了身子,软软地躺回了床上,头一歪,很快就睡了。
兰芝将帷幔给她落下后,心里暗暗地想着,她的医术,比主子的还是差远了,她得努力,再多钻营学学,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也不必主子亲自动手给下属包扎救人了。
不过想想主子自小就聪明,整日赖在回春堂是为了学辨识草药,最后却不止学会了金针杀人,连医术都学了个传神,真正地成了人家的衣钵传人。
但又想想,她从不说自己会医术,就是懒得,每回自己身上打架受伤,都请回春堂的大夫。大夫人若是知道她自己其实就能治,不必花很多冤枉钱,一准揍死她。
但谁又知道,她跟回春堂,其实是为了合谋骗出她自己的嫁妆钱,为了养手下人。
宁泽跟在周顾身边帮忙,起初周顾没注意,后来才发现他身上还冒着血,赶他,“这里不用你了,你去包扎。”
宁泽眨眨眼睛,“我还能坚持的。”
他大哥倒下了,江逐倒下了,他得挺住啊,不能将这么一大堆所有事情,都扔给周顾啊。
周顾正儿八经地打量他一眼,挥手,“赶紧去,胳膊废了,以后你连个文书都写不了,怎么给你主子做事?”
宁泽一听也对,赶紧点头,“我这就去。”
他以后是要做大事儿的人,确实不能废了胳膊,麻溜走了。
战后清扫,告示慰民,一锅锅熬药,喂士兵们喝下,然后收编冀北军,将十五万兵马打散整顿,任命百夫长、千夫长、副将等等,都由周顾的人全盘接手。
周顾整整忙了一夜又一日,到了第二日傍晚,才忙完,一身疲惫地回到南平侯府。
苏容此时早已睡的精神饱满,见他回来,对他歪着头笑,“辛苦了。”
周顾见她笑靥如花,一下子清扫了满身疲惫,走到她面前,想摸摸她的头,更想亲亲她,但一身血腥味和汗味让他自己都难受,只能作罢,转身去了隔壁沐浴。
他刚进入浴桶,苏容便跟了过去,推开隔壁的门,往屏风内走,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哥哥,用不用我帮你擦身?”
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