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喊朕的小名……”
他眼底潮湿,涌上泪意,微微哽咽道:“是朕、是朕对不起她,这些年……”
苏容看着他,见他说到一半,哽咽无声,后面的字没吐出来,她拿着令牌,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调动不起半丝情绪,十分的冷清和冷静。
她与他的情绪,并无半分共通。
她对皇帝这个舅舅没什么感情,也对她娘的记忆十分淡薄,既做不到多恨他,毕竟以他的立场,当年倒也不能说做的全错,但也说不出宽慰他的话来。
没见到他之前,她是不喜的,觉得对太子打压太过,就是一个昏君。但见到他之后,他对她没恶意,且情绪不像作假,她便也没多不喜了,当然,也没多喜。
他能不糊涂,能不再打压太子,对太子放权,让大梁不再衰退下去,才是她最希望的。
有强有力的靠山,才是她去南楚夺权,站稳脚跟的关键。她希望将来有一天,她与燕回声一起,攻打大魏,把大魏打的哭爹喊娘,告饶求饶,才是她最乐见的。
皇帝很快就收拾好情绪,对瑞安王道:“将这些和尚,都送去刑部天牢。瑞安,你告诉刑部尚书,若是但有一个出了事情,朕要了刑部尚书的脑袋。”
瑞安王心想陛下您早就该这样说,否则也不至于臣的府邸成了收押犯人的牢房,这些日子府中进了太多收押的人,他的王妃都对他不满极了,说好好的府邸,住着真是不像家了。
偏偏宗人府、大理寺、刑部、京府衙门可笑地都成了摆设,他若不想犯人出事儿,可不就自己亲自搁在府里看押呗!
瑞安王松了一口气,立即应是,“臣这就去。”
皇帝摆摆手。
瑞安王离开后,皇帝看着苏容与夜归雪,二人站在一起,男俊女俏,相得益彰,他对夜归雪道:“朕留苏容说会儿话,先让人送你出宫?”
夜归雪摇头,“陛下与小七说会儿话的功夫,我还是能等的,稍后我送她回沈府。”
皇帝颔首,吩咐人带夜归雪去了隔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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