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门子的老朋友……”萧远山有些无语地说。
他与纪明确实相识,之前一年中,纪明曾经数次找他比武,慕容博也是因此知道自己被人耍了的。但要说交情,两人却没有多少,因为纪明每次来,都是二话不说上去就打,打不过调头就跑。
或许这也能算是一种另类的朋友,但要说“老”,绝对是胡说八道。
两人满打满算也就认识了一年而已,哪能叫什么老朋友?
“怎么,难道我纪某人,当不得你的朋友吗?”纪明笑道。立马,萧远山也笑了,说:“以阁下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做老夫的朋友肯定绰绰有余,只是,我萧远山乃是大辽契丹人,你作为宋人,真的愿意与我相交?”
他最佩服的,就是那种心中没有宋辽,天下之人都可做知己的气度。
纪明有,因此他与之交谈起来,一点都没有对普通宋人的仇视。
“辽人、宋人、大理、吐蕃,哪怕是大洋彼岸的胡人、洋鬼子,只要谈得来,我也会视他为知己。”纪明道。而后,他顿了一下,又说:“你儿子现在正在寻找当年的真相,你真的不打算过去跟他相认?”
闻言,萧远山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相认能怎样,不相认又能怎样?”
“那可是你儿子,你难道就不想听他喊你一声‘爹’?”纪明问。
“我想啊,三十年前我就想了!”萧远山又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涩地说:“可是,连家都没有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再出现又有什么意义?与其徒增烦恼,还不如苦练武功,好去找那些仇人报仇!”
实际上,原本的他,甚至连仇恨都放下了,不然也不会蛰伏三十余年。
要知道,即便是三十年前的他,在中原也几乎没有对手,最起码那个时候的慕容博就打不过他。
可是,前段时间的杏子林事件,却让他再次愤怒了——不光当年毁了他的家,当他儿子出人头地之后,那些人竟然还把他儿子搞得身败名裂,简直是岂有此理!他怒了,所以谭公谭婆被杀,赵钱孙死,玄苦死,就连无辜的乔三槐夫妇,也被迁怒杀了。
“呵呵,苦练三十年,你的武功进步了多少?”纪明问。
萧远山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没多少,自从娃他娘死后,我的武功就停滞不前,怎么练也没法进步了。我想另找方法提升,就去少林寺偷学七十二绝技,结果武功没有长进多少,反倒是内伤练出了一大堆。”
“果然……”纪明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