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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陛下谈判谈得很好,但下次别谈了……(1 / 1)

“原来是御史呀!”

朱祁钰嗤笑:“来人,把他舌头割下来,”

阮敏眼珠子瞪得溜圆,这大明皇帝妥妥的暴君,明廷以礼传世,怎么能容忍如此暴君统治天下呢?

但两个太监按住他,一个太监拿出一把小刀,捏开嘴巴,把刀子塞进去。

就这里割吗?

这是大明?还是野蛮的蒙古啊?

黎铣吓坏了,连连磕头:“求陛下息怒,求陛下息怒,饶了外臣吧!”

刀尖划过软肉,阮敏惨叫时,哆哆嗦嗦流出了尿。

朱祁钰挥挥手,指着地上的一滩:“怎么尿了?”

阮敏脸色惊恐,伸手摸了摸舌头,舌头还在。

赶紧磕头,哆嗦道:“陛下神威盖世,外臣如路边野草,震恐于陛下神威,求陛下恕罪!”

“哈哈哈!”

朱祁钰大笑:“原来也会说人话呀!”

阮敏这一刻明白了,齐政和蒋守约那诡异的眼神,原来这养心殿,就是个修罗场。

难怪说,来大明的外国使臣,他们的待遇是最好的。

也是他们作死,非要见皇帝,结果遭罪了吧?

“朕听说安南王,不用朕的年号,却自己起年号,安南国皆用他的年号,这是什么道理啊?”

朱祁钰语气很拽,气势上不服输。

大明三年内都无力南征。

肢解了鞑靼,需要大量时间消化的,两广又在犁平中,云贵尚未犁清,根本抽不出手来攻伐安南。

但说话得豪横。

装强大嘛,这套路大明熟。

黎铣刚要开口,朱祁钰却指着阮敏:“你说!”

“回、回陛下,大明陛下仁慈,宗藩体系之下,允准我王拥有自己年号。”

阮敏的气势都被吓没了。

本是义正严词的事,却把他弄得哆哆嗦嗦。

“传朕旨意,即日起,大明宗藩,撤其年号,全部启用朕的年号,阳光下的土地,不允许有两个年号!更不许有两个皇帝!”

朱祁钰就是针对安南王。

朝鲜也用自己的年号,甚至倭国还有天皇呢。

说来说去,大明要的就是一个名头。

从宗藩,变成周天子。

阮敏偷瞄黎铣一眼:“陛下,此事还须外臣回国报与大王……”

“看来安南王想跟大明打一仗啊?”

朱祁钰嗤笑:“好,朕允了,想打就打!”

“陛下呀。”

“安南上下视陛下如君父,绝不敢有半分不恭敬。”

“您是天下最慈爱的父亲,怎么能攻打自己的孩子呢?”

阮敏匍匐在地,神色震恐。

这个使臣当的是真难啊。

“儿子不听话,朕这个当爹的,教育教育,有错吗?”朱祁钰问。

“没错!”

阮敏震恐道:“外臣这就传陛下旨意回国,请安南王撤其年号!”

“什么请安南王!”

“安南王不过区区一王爵,在朕眼里,都不如宫中一个太监珍贵。”

“限期三个月,撤其年号!”

“违期,朕派百万大军,横扫安南!”

朱祁钰语气凌厉:“别忘了,安南是在大明的扶持下,才建立起来的!”

“你们的祖王,不过是大明的走狗!”

“是朕的玩物!”

“若逼朕兵临河内,那就不是撤其年号了!”

“而是,将历代安南王从坟墓里扒出来,鞭尸!”

朱祁钰动动手指。

两个太监又把阮敏按住。

“陛下饶命啊!”

阮敏张嘴的瞬间,刀锋进去,使劲一绞,一截舌头被丢在地上。

鲜血灌进阮敏的嘴里。

但为了不让他死,两个太监按住他,不许他动。

场面极为血腥。

黎铣被吓晕了。

哗啦!

一盆凉水,把黎铣泼醒了。

安南使团压根就没见过这等场面呀。

大明皇帝向来是最讲礼的,这景泰帝活脱是个暴君,喜好虐杀人。

黎铣匍匐在地,吓傻了。

“横扫漠北的百万雄师,如今正无处安放。”

朱祁钰笑着咨询:“朕很想再打一仗,平定安南国也不错啊。”

“黎铣,你说呢?”

阮敏不停摇头。

景泰帝用他的舌头,彰显大明的强大。

显然,大明是真的想打仗,但安南不行啊。

如今的安南国,被史书称为后黎朝,是宣德三年,大明撤离交趾后,建立的朝代。

当今皇帝黎濬,是第三代皇帝。

其人好酒瑟,行暴政,残害宗亲,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安南正在衰弱的时候。

而大明,正值强大。

不能以卵击石。

“求陛下明鉴。”

“安南向来尊崇大明,不敢有任何不敬。”

“求陛下莫要发天兵,征伐您的忠诚子民!”

这一刻,黎铣只感受巨大的耻辱。

可庞大的大明比起来,安南算得了什么呢?

他是安南王子,就得承受这份侮辱。

“子民?”

朱祁钰对这个字眼很讨厌,安南人压根就不想当明人!

既然给伱们机会,你们不当。

那就永远别当了。

“仆人罢了!”

这个词语,非常侮辱人。

黎铣却磕头道:“安南上下,俱是陛下的仆人。”

“哈哈哈!”

朱祁钰得意大笑:“你是懂事的,就让安南王赔偿朕一万船粮食,方能息朕之怒。”

“一万船粮食?”

黎铣被吓到了,安南贫瘠,上哪凑这么多粮食去呀?

“怎么?希望朕发兵攻打安南?”朱祁钰眼神玩味。

“求陛下开恩!”

“安南绝不敢触怒上国天威!”

“但一万船粮食,安南绝对凑不出来呀!”

黎铣磕头。

安南派使团前来,就是担心被大明攻打。

结果派来使团,反而惹来大明天兵,他就是安南的罪人。

“自古至今,忠诚的仆人,会用自己的命保护主人。”

“安南人既是朕的奴仆。”

“为何不能为了朕,而饿着点肚子呢?”

朱祁钰就是眼馋安南的粮食。

安南人愿意死多少就死多少呗,明人不死就没毛病。

黎铣有点目瞪口呆:“安南百姓也是陛下的子民,请陛下垂恩!”

其实,他也不在乎底层百姓死不死。

问题是安南王喜欢大建土木,修筑宫殿,这么多粮食能修筑多少座宫殿呀?

安南王应该不会答应的。

“那就八千船,不能再少了!”朱祁钰也发现了,安南王好像真的能送给大明粮食。

他本就随口一说,这么一诈,诈出干货来了。

阮敏却挣脱开太监的束缚。

爬过来,呜呜说话,一边说,嘴里一边流血。

但他不在乎,说话含糊不清的。

黎铣看着他的惨状,却还在为安南据理力争,不禁潸然泪下。

“一千船?打发要饭花子呢!”

朱祁钰勃然大怒:“让安南王洗干净脖子,朕不摘其狗头,难消其愤!”

他嘴上骂,心里乐开了花了。

冯孝都惊呆了,安南这么富裕吗?

一千船的粮食,说进贡就进贡?

“呜呜呜!”

阮敏不停磕头,然后边说边比划,意思是不能再多了。

朱祁钰为何要断阮敏的舌头?

因为阮敏懂外交,所以他不想让阮敏说话,忽悠安南王子黎铣,让他听话。

该死的家伙,割了舌头还不老实?

“阮敏,朕在和安南王子说话,你却频频插嘴,算个什么东西你呀!”

朱祁钰面露恼色:“他舌头没割干净,再割一遍!”

太监又把阮敏按在地上。

阮敏满脸绝望。

黎铣也是聪明人,明白皇帝是要好处,而不是真的要打仗。

“求君父开恩!”

黎铣磕头:“阮敏乃父王宠臣,其家族势力庞大,能左右朝局。”

“就算外臣在此答应陛下。”

“万一其阮家从中作梗,粮食怕是难以运到大明呀!”

这是个聪明人。

看穿了皇帝的心思。

“威胁朕?朕缺几船粮食吗?”

朱祁钰可不会按照他的节奏走,挥挥手:“砍了,拖出去喂狗!”

黎铣刚要磕头求饶。

哗啦!

一蓬热血,溅在他的侧脸上!

阮敏瞪圆了眼睛,绝望地倒在地上,尸体被太监拖出养心殿。

本来空气清新的养心殿,瞬间血腥味弥漫。

“黎铣,回去告诉阮敏的家族,是他的君父杀了他。”

“想报仇,来找朕呀!”

朱祁钰面露凶色:“想从中作梗,好呀,朕看能不能诛尽天下姓阮的?”

黎铣震恐地匍匐在地上。

安南使团里有胆子小的,已经尿出来了。

这就是皇帝之威。

皇帝哪里都不去,但一句话,却咫尺天涯,天涯海角地杀人!

“八千船粮食,一船都不能少!”

朱祁钰绷着脸,尽显皇帝威严。

黎铣哭哭啼啼道:“求陛下谅解,安南真的凑不出这么多粮食呀,安南最多能拿出三千船粮食,多得真拿不出来了!”

嘶!

连朱祁钰都倒吸口冷气。

三千船啊!

谁说安南不富!谁,站出来,看朕不劈了你九族!

北方哪个省,能拿出三千船粮食?

南方又有几个省能做到?

“才三千船?”

朱祁钰脸色不屑:“大明随便一省,粮食都比三千船多。”

听皇帝还不满足,黎铣哭泣道:“陛下呀,安南贫瘠呀,给上国交上这些粮食,怕是国民要饿死多半。”

产这么多粮食,还贫瘠?

那大明能剩下几个省富裕的?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罢了,也不至于让安南百姓饿死,就三千船吧,三个月内,运送去廉州府。”

朱祁钰一副开恩的模样:“既然安南恭顺,朕便赐恩于安南。”

“在分茅、广南关、凭祥,开三座市场。”

“可允准安南来大明贸易。”

“改广南关为朱雀关,在此设市舶司,负责和安南贸易。”

冯孝眉毛一挑,刚想提醒皇爷,广南关和分茅岭可是大明的南大门,若放开贸易的话,安南可从此两关长驱直入。

黎铣也镇住了。

不止是贸易,而是开放关隘。

广南关是大明的南大门,战略性是极重的。

皇帝却直接放开,这叫施恩。

运送三千船粮食,就能让大明不设防,未免是好事呀。

大明不设防,就说明没有吞并黎朝的野心,倒可以高枕无忧了?

“外臣谢陛下天恩!”

“先别急着谢恩。”

朱祁钰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大明和安南交界的地方(芒街):“朕欲在此建城,为凤凰城。”

“两国在此贸易,而安南有所需,都可在这里买到。”

“大明有的,朕都可赐给安南。”

“用区区三千船粮食,换朕的施恩,你们赚大发了。”

用三千船粮食,换这么多的好处吗?

这年代,开贸易,那是大明施恩。

黎铣赶紧磕头谢恩。

“陛下,此城是归属大明?还是安南?”黎铣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安南的国土,不是朕的吗?”朱祁钰问他。

黎铣吓得磕头:“外臣不是这个意思,安南建城之法远不如大明,是以外臣想请大明建城。”

“凤凰城既然是朕赐的名。”

“自然是要用心建的,朕会令蒯祥亲自设计城池,银子朕来出,安南出些劳力即可。”

“海盗也无须担心,朕自然会剿灭海盗的。”

朱祁钰脸色微缓:“蒯祥可知道?这紫禁城,便是蒯祥一手设计的。”

“凤凰城与有荣焉!”黎铣磕头。

又交代几句,便打发他走了。

安南使团刚走。

朱祁钰就忍不住站起来,满脸激动:“三千船粮食呀!快,把重臣都宣来,快去!”

胡濙等人也目瞪口呆:“安南哪来这么多粮食?不可能,绝不可能!”

安南国本就是交趾省。

能产多少粮食,大明还能不知道吗?

“黎铣既然敢开口,就不敢骗朕。”

朱祁钰也纳闷,这个时代红河平原还没有开发出来呢。

安南多山,种植粮食的地方不多,怎么可能这么多粮食呢?

“陛下,安南可与占城、真腊、老挝、暹罗等国交易。”

于谦沉声道:“那些小国君主,一心享乐,自然不会为国内百姓着想,想来其国百姓,怕是要饿死很多了。”

朝臣认为这种可能性大。

但真能运来三千船粮食的话,大明粮食危机可就解了。

“这也变相说明,安南富庶。”

“先帝放弃交趾,朕要重新收回来。”

见群臣要劝,朱祁钰摆摆手:“朕知道,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朕等得起。”

“陛下,押解粮食入广西,需要一员干将啊。”耿九畴道。

“你可有人选?”

“回陛下,此次犁庭广西,威震广西的有三人,方瑛、欧信、陶成三将,当派其中一人督粮。”

耿九畴欲言又止:“倘若安南国反悔,需要督粮官派兵攻打安南!”

“绝对不行!”

白圭坚决反对:“现在不是动兵的时候。”

“今年连年战事,粮食短缺,应该先渡过难关再说。”

“尤其安南摄于大明之威,应该一战灭其国。”

“而不应该温水煮青蛙,安南还不配。”

白圭的心也大。

想直接派兵,夷平安南国。

“若被安南瞧出我大明虚弱,岂不反咬一口?”耿九畴针锋相对。

朱祁钰摆摆手,示意别争了:“没到那一步。”

“打什么仗呀,安南王是什么明君吗?”

“其人两岁登基,亲政不久,好瑟好酒,无甚才干。”

“而且其国内危机四伏。”

“朕刚刚翻阅了安南归档,他父亲黎元龙原本立黎宜民为王,却因其母又改立现在的安南王黎濬。”

“如此改立太子,后患无穷呀。”

“偏偏这个黎宜民还被封为谅山王,还活着呢。”

“所以,安南王绝对不敢打仗,也不会打仗的。”

“朕允其开四座贸易市场,一处市舶司,他们损失的粮食,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就算有摩擦,也不至于直接开战,派一将督粮即可。”

“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

白圭和耿九畴跪拜道:“陛下圣明。”

“从中枢派一文官去,再令欧信……陶成吧,去凤凰城,准备接手粮食,把粮食暂时囤积在廉州府,再行调派。”

朱祁钰心中有了人选。

“朕本想派王越去,但中枢离不开王越啊。”

“就派军机处行走夏埙去吧!”

“夏埙巡抚过广西,对广西甚是熟悉,其人又善韬略,给朕的上书中,见解不凡。”

“也考校考校他,看看是不是位干练之才。”

夏埙是景泰二年进士。

是个可用之才。

“夏埙可用。”胡濙微微颔首。

此事就定下来。

朱祁钰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着最南边的一个角,笑道:“朕将此设为凤凰城,可知道原因?”

地图简陋,大家看不明白。

岳正小声道:“此城是否越过了十万大山?”

“没错,这座城设在山的对面,在安南国内。”

朱祁钰笑道:“一旦大明和安南开战,可运兵至此,不必翻越大山,从朱雀关出兵了,走水路,在此地登陆即可。”

当然,这也是皇帝的一厢情愿。

安南不可能没有能人,一定能看出此地战略位置之重要的。

一点会想方设法,防备明军在此登陆。

毕竟交趾本是大明的,以皇帝之强势,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回交趾的。

“陛下之用心良苦,臣等拜服!”

胡濙叩拜:“此次陛下为大明谋福,不惜纡尊降贵,亲临谈判,不嫌奔波之苦,为大明赚取利益,为国为民。”

“但请陛下,下次不要了。”

翻译过来,就是你谈得很好,但下次别谈了。

朱祁钰笑容僵硬:“三千船粮食呀,朕就算丢点面子,算得了什么?”

看见皇帝吃瘪,朝臣忍俊不禁。

“陛下如古之圣君,至情至性,大公无私。”

“但陛下以战争威胁安南。”

“殊不知战争柄双刃剑,一旦黎铣吃软不吃硬。”

“擅开战端,陛下又该如何收场呢?”

胡濙苦笑:“还请陛下从天下选材,选一辩才,担任鸿胪寺主官便是,没必要纡尊降贵。”

这话说得朱祁钰心凉半截。

朕先割了阮敏的舌头,震慑黎铣,后杀阮敏,逼黎铣就范,根本就不会出错的。

如果出错,朕就把黎铣阉了留在宫里当太监,看安南王能怎么样!

“罢了,就挑一个擅长外交的吧。”朱祁钰生闷气。

胡濙还想问问,迁百官家眷入京之事。

皇帝却没心思:“都退下吧,朕还有奏章没看完呢。”

耍小孩脾气了。

胡濙等苦笑着离宫。

皇帝还要诏见夏埙,令夏埙带兵随船去广西。

而在江西。

朱仪抓住的绿林好汉,全部移入热河。

张善还在运送银两。

每次运送,回程时也是满载而归,主要是广西狼兵的赏赐,都是他运到江西的。

到了江西后,由广西的船支,送入广西。

而每次押解银两的狼兵,都不一样。

因为大部分狼兵,在回程时,在两湖下船,变成湖北狼兵、湖南狼兵。

完全自愿,愿意留在两湖卖命的,则给三份奖赏,现发,还装备一只铁刀、一套棉甲,一块腰牌。

狼兵都是土人,穷横穷横的,看见钱,当然愿意留下。

回去也没家,在哪不是混呢。

何况是几千人几千人下船,不担心被人卖了,为了安狼兵的心,提拔蛮将领导他们。

不愿意留下的,则继续运送银两,回广西的就给一份赏赐。

一切全凭自愿。

张善运送的距离越来越短。

封冻的河流越来越多。

银子聚集在河南,林聪想办法运送,还得平定怀庆府叛乱,也弄得焦头烂额。

“怀庆府叛乱,怕是跟这银子有关系。”

金忠盘算着:“在江西,动不了银子,就去河南动手,银子的魅力是真大呀!”

“财帛动人心,银子要快速运入京师,才免去麻烦。”

叶盛到鄱阳城有几天了,天天都在审问。

银子的来源,却还是没搞清楚。

因为审问的人也不知道呀。

“叶阁老,不如咱们合伙演一出戏,来一招引蛇出洞。”金忠被固定在鄱阳城,整个人都快长毛了。

他迫不及待的整饬江西,为自己报仇。

“演一出什么戏?”叶盛来江西,也是做功绩出来的,结果呢,做了个寂寞。

“假装解除江西的封锁,看看谁会蹦出来?”

“如何假?”叶盛来了兴趣。

金忠笑道:“把兵撤了,自然会有人冒头。”

“万一有人逃出江西了呢?”叶盛皱眉。

“逃就逃了,再逃能逃出大明去?”

金忠冷笑:“再说了,钱财还留在江西,咱们就有功无过。”

叶盛却摇头:“此策倒是可行,只是鄱阳城的银子如何处置?成功引蛇出洞,锦衣卫却被困在鄱阳城,有什么用?”

金忠一拍脑袋:“待朱仪回来,加速运送银子!”

而在广东。

惠州府叛乱已经平定,方瑛赶到广州坐镇。

却传来欧信病倒的消息。

方瑛令其安心养病,派人去接替欧信,让欧信回广州养病。

段思娥再见欧信,发现欧信人苍老了许多,腿也瘸了,躺在病榻之上,人虽颓废,名声却响彻两广。

试问两广,谁没听过欧信的威名?

朝堂的恩旨传下,恢复欧信的名位,又赐下龙川伯的爵位。

彰显欧信在龙川做的贡献,是皇帝额外恩遇。

原惠州府永安,被叛军攻克后焚毁了城池,新建城池,被皇帝改名为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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