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黎曼·鲁斯看见了【荷鲁斯】外壳之下的某种存在——这个家伙正在为自己不是全父的唯一而疯狂。
作为荷鲁斯之后,第一个被帝皇寻回的原体,狼王是唯一一个,真切地看见了荷鲁斯对帝皇扭曲态度的原体。
荷鲁斯就站在那里,阴厉地盯着他,拥有狼直觉的鲁斯当然感受得到——尽管那情绪只持续了一瞬。
在他之后,荷鲁斯隐藏地很好,他将自己变成了一名【合格】的【长兄】,以来分担【父亲】的职责。
鲁斯感觉自己口干舌燥,他开口,
【那又能代表着什么?我们都知道全父对你我的看法——你是战帅,而我则是他手边的剑。】
荷鲁斯笑了笑,
【我羡慕你。】
鲁斯感觉自己后颈的毛都炸起来了,这句话谁都可以说,唯独不能是荷鲁斯,
【什…什么意思?】
荷鲁斯耐心地解释道,
【他知道你不会思考他的命令,你只会执行他的命令——在这点上,我羡慕你。】
狼王缓慢地,缓慢地往后靠了靠,
【这可不兴羡慕啊,吾兄。】
他不自觉地呲开牙,像是被威胁的犬类般露出狰狞的表情,现在黎曼·鲁斯也觉得这一切是一场梦了——至少他认识的荷鲁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
太空野狼一直是帝皇的刽子手,何来羡慕一说?
荷鲁斯沉默着,他垂下目光,两手交叉,语气犹豫,
【黎曼·鲁斯,我问你——如果他下的命令是让你杀了他,你会怎么做?】
【全父命令你这么做了?!荷鲁斯?!!!】
狼王猛地起身,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抵在荷鲁斯的咽喉处,
荷鲁斯毫不反抗,他甚至笑吟吟地盯着狼王,缓缓举起双手,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
狼王口齿不清地说,
【你刚刚说什么?】
【事情远比我所说的更加复杂,】
荷鲁斯说道,他感受着脖间的那一点寒冷,
【不过我不意外你的反应。】
战帅笑着,【我发誓我忠于他,现在能放下剑,听我讲了吗?】
狼王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转瞬,寒光收起,鲁斯沉默地坐下了,
这次他不再试着伪装成一只没有脑子的生物了,荷鲁斯笑着想到,只有他,只有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