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一炮千金的炮弹如不要钱一般的洒了出去,炮火的轰鸣声几乎就没停过,光是第一波炮弹的花费,怕不是就够造出数十艘陈祖义的这种喷火船。
这般烧钱一般的打法,若是常茂在这定然会疼到心悸。
大炮打蚊子确实不易,但却也架不住这炮弹实在是多的可怕。一大波炮弹挥洒而下,总有那么一两艘喷火船被炮弹砸到了的。而且随着喷火船越靠越近,大明一方更是换上了如虎蹲炮那般的开花弹。散弹喷洒之下,中弹的喷火船就更多了,海面上瞬间燃起一簇簇大火。
喷火船载有石油,一旦被炮弹击中船舱,石油爆燃,船上往往就成了这海上的炼狱。侥幸靠近宝船的喷火船也将喷头对准了宝船船身喷火,却又往往被宝船上的弓矢、手雷轰炸,一时之间,夕阳之下,这一片本该碧波飘荡、宁静祥和的海面,霎时间成为了修罗地狱。
陈祖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喷火船被击沉之后,飘荡在海面上的石油往往还能够燃烧一段时间。阻隔在他与明军水师面前的,就是这么一道诡谲的在海面上燃烧着的火墙。这一道火墙,不知要他搭进去多少多年劫掠下来的底蕴,但如今他已顾不上心疼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着手下人:“快,快啊!快给老子划!”
容不得他不惊慌失措,他的身后,不仅仅是一片火海地狱,还有一只随时可能从火海之中冲出,将他彻底覆灭的修罗。
他的这艘座船倒是一艘明制的双桅快船,不止有时下大明最新式的万向帆,不止上有船帆,就连船撸也比寻常船只更多了许多。这是陈祖义不惜代价给自己打造的座船,凭借着这艘在海上来去如风的座船,他陈祖义也不知躲过了多少本该必死的局面。
现如今,这艘快船发挥出了它全部的速度,如一支离弦的箭矢一般越过了诸多他手下部属的船只。饶是如此,陈祖义仍旧觉得如芒在背,他不断拿着望筒朝后边观望,一面仍旧催促道:“快些,再快些……”
他的身后,一艘大明宝船如地府恶兽一般,从火势渐熄的火海之中悍然驶出,船帆之上,犹带烈焰……陈祖义见了,吓得一个激灵,连声音都尖了起来,如一只公鸭一般:“快,快啊,快……”
“滚开,让我来!”傅普信一把推开一位正在摇橹的南洋海盗,自己夺过了船橹,开始奋力的摇动了起来。那边的耿大头见了,眼珠略转了转,赶紧催促让南洋海盗们换班摇橹。
陈祖义见了,并不多言。今日连番逃窜,原本负责摇橹的海盗们早就累的气喘吁吁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