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一起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但纵使已经成了皇帝他也没有千日防贼的能耐,刘如意终究还是遭了吕氏毒手。
刘盈为此惊骇后悔不已,大哭数日。
“胡相以刘如意和刘盈的典故类比我和大哥,有些不太妥当吧?”朱肃眨巴着眼睛,语调带着几分茫然和畏惧。“刘如意与刘盈一庶一嫡,我和大哥却是一母同胞……”
听出朱肃话语中的犹疑,胡惟庸心中不禁一喜。终究还是小儿辈就算真有什么高人教导,心智也依旧尚未长成,只是稍微点了一点心中便生出了惧意。更何况若是真的对那位置毫无想法为何又要提嫡庶之分?同为嫡子日后身份地位却将天差地别,这位已经开始展露不凡的皇子心中又岂是真的没有疙瘩?
昔日为了入中书省自己穷搜家族资财贿赂恩师李善长,方才有了如今的宰相地位。如今内阁即将崛起我胡惟庸又岂能坐以待毙?大丈夫岂可一日无权,以己度人之下这位五殿下心中必定也有权欲。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会没有野心,绝对不可能!
“即便没了吕后,殿下以为刘如意便能保全一条性命吗?”胡惟庸继续危言耸听。“殿下您尚年轻,岂会知晓这权位争夺,只要一露苗头就非要其中一方彻底打落尘埃方可。”
“纵使吕后不出手,惠帝刘盈手下百官亦会亲自出手料理刘如意。百官之荣华富贵全系于皇帝一身又岂能容许这样大的一个威胁继续存世?”
“不止汉之刘如意,大秦之扶苏、大隋之杨勇等各种先例历历在目。哪一个不是地位已固,却依旧对之前曾争夺过的对手痛下杀手的?”
“虽可能并非殿下本意,但如今朝中已有殿下欲争夺太子之位的流言。那么太子殿下的属官定然已将殿下这个威胁铭记在心。殿下若是不早做防备,岂不是自毁长城?前日有一茹太素违太子之命擅专弹劾殿下,谁知他日会不会有其他太子拥趸对您继续穷追猛打?”
“纵然在太子回护下您想来没有性命之忧,但太子一旦登基,曾经传出过夺位流言的您必然受太子殿下麾下百官敌视,陛下虽已明诏不得处死皇族但也在凤阳建了高墙以做囚室。殿下真的愿意在那高墙之中,了此残生吗?”
胡惟庸的话语极具煽动力,一副全为朱肃打抱不平的模样,甚至有捶胸顿足之势。
却不知提到凤阳高墙之时朱肃眼睛一亮,好容易才掩饰住了心动的目光。他不动声色的低下头,再抬头时已经是一副被吓到般的无助模样。
胡惟庸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