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重量都坠在他手上,仍自有压不住要被甩飞之感。他忙大喊道:“别冲动!您那腰带金线绣的会把大哥抽坏的啊!大嫂还怀着您的长孙呢万一大哥出了事大嫂惊的动了胎气怎么办!”
这话一出,老朱解腰带的手瞬间就停了下来,朱肃看他仍旧气的急急喘气,忙伸手到他背后给他顺了顺。“您别冲动,这样,我替您说,我替您狠狠说大哥一顿!”
“行,你说!哼!全被那些儒生教迂了!”老朱这才一挥袍袖,看也不看朱标愤愤然转过身去。
看看殿外似乎没有引起什么骚动,朱肃这才松了口气,眼看老朱背着身子脸色发青大哥也涨红着脸一副不愿让步的模样,看来说教大哥这事儿是没办法糊弄了。叹了口气对朱标痛心疾首起来:“大哥,你糊涂啊!”
“五弟休要妄言。”朱标皱起眉头。“国朝法度不容侵犯又有什么不对,茹御史只是依职责风闻奏事若是罚之,与不教而诛又有何异?”
眼见老朱又想喝骂,朱肃赶紧抢过话头:“不对!大大的不对!”
“只说该罚倒还算便宜了那厮。以我看来,其实该杀!”
“无罪如何能杀?”朱标不悦道。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读书时太不用功,终究少了仁德之心……朱标在心中想道。
“如何不能?罪与不罪,全在帝王一心!到底该不该杀,亦仅凭帝王一念便足!”
朱肃却理直气壮,声若洪钟!
此言一出,朱标都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朱肃居然说得出如此霸道、如此不讲道理、如此没有仁德的话来!
倒是老朱,竟不自觉的舒展了眉头,用仿佛第一次认识的眼神转头看向朱肃。
不等朱标驳斥,朱肃便继续开口,说出一段故事来:
“昔年,飞将军李广兵败雁门山,损兵折将。论罪被削职为民,终日饮酒射猎。”
“一日宵禁时辰已过,李广却醉酒未归,仗着先前的将军身份欲强闯霸陵亭,为一校尉所拦。”
“李广亲随告诉那霸陵校尉:‘这是故大将军李。’那霸陵尉却呵斥道:‘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
“后李广重回将军之位,第一件事便是以军令调那霸陵尉至麾下,杀之以泄胸中私愤!”
“汉武帝闻之,非但不予斥责,反夸李广勇武有节,还下诏抚慰。”
“大哥,伱觉得,汉武帝这件事做错了吗?”
“这……”朱标怔了一怔。李广杀霸陵尉的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