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康也确实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
郭破奴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对郭康放在旁边的包裹感兴趣起来。
“那些是什么?”她问:“你不多带点武器,都得把它带着?”
“是火药,子弹,还有处理伤口的材料。”郭康说:“都是用得着的东西。”
“你还当大夫啊。”郭破奴揶揄道。
“那套东西我们还没广泛配发过。”郭康倒是认真起来,回答道:“我觉得,战场上的救治也是很重要的。能提高这方面的能力,就等于今后每一战,都能成比例地多培养出老兵。伱想想,这样积累下来,优势得有多大。”
“我们现在,对于医疗还是太不重视了。今后有条件,也要尽力在这方面多做些研究。”他拍了拍包:“别的不说,起码得多研究了解人体结构,然后才能知道最好的外伤处置方式,提高救治能力。我们现在很多手段都太落后了。”
“但这怎么了解?难道也搞个尸体去拆?这不好吧。”郭破奴表示反对:“咱们老祖宗就一直讲究仁德,不能这样。”
“拉倒吧,咱们老祖宗才最喜欢拆尸体呢。”郭康不以为然:“你看看甲骨文的‘心’,这个字符连心脏的具体结构都描绘进去了。比较抽象简化的文字,都能精细到这个程度,很明显,他们对于人体结构就已经非常清楚了。这肯定就是大量的实践与观察的结果。”
“打仗之后,总是要割取首级,既然脑袋可以割,身上怎么不行。所以不用太关心这些。”他摆摆手:“我们这都是复古啊。”
“我们多杀蛮子,然后解剖,老祖宗看了肯定很高兴。他们一高兴,就会在天父面前替咱们说好话,天父也会赐福给咱们呢!”
“还能这样么?”郭破奴很是惊讶。
“这可能也算一种代祷吧。”郭康想了想,说。
“不是,我意思是,天父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赐福么?”郭破奴不知道怎么描述,比划着说。
“起码商朝的时候,天父是这么工作的。”郭康只好回答。
“……”
郭破奴说的其实也没错,不管在赛里斯还是欧洲,解剖尸体都属于传统禁忌——当然,郭康怀疑,这种传统本身,之所以能形成,就是针对另一种更古老传统的反制。
郭康当年经常见人互相指责。有人说周礼和儒、道才是罪魁祸首,导致了塞里斯的保守落后;有人则说秦制和法家思想罪过最大,压制了自由与科技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