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拿给他看。”
钟行猜对了缘由,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舅父之所以会这么做,一来是他本身武将出身又常年领兵在外打仗,本身不喜欢看这些庶务,往常军中那些不甚紧要的公文都是谋士在处理。
二来,太子殿下早慧,他很小的时候就陪着留守王府的舅母一起看公文,王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北地大大小小的公务,都是他亲自经手之后才做决定,再处理这些奏章,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这是两个原因,但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舅父想要借此锻炼太子殿下,同时让那些心怀鬼胎盯着储君之位不放甚至是想要效仿前朝挑起储君之争的人看看,他的太子多么优秀,他有多么信任看重太子,让那些趁早死心。
不等钟行开口安慰,太子便道:“你不用说,我知道阿父的用意。”
但很快,他身上那些沉稳老练的气势褪去,只余下一脸苦涩,他仰天长叹,“但是表兄,看这些废物东西写的废物文章和谄媚逢迎实在太难熬了!”
洋洋洒洒上千字,文采不错,字也不错,可全篇看下去,找不到一件要紧的事,通篇除了自吹自擂就是巴结谄媚拍马屁,全是废话!
偏偏阿父说了,让他必须将这些都看完,他到时候还要抽查的!
好气!
钟行纵然不能感同身受,却也理解太子的憋屈苦闷,但他能说什么?
他那样好的口才,到这里也发挥不了一点余地,半晌也只憋出来干巴巴几个字,“舅父大概是为了磨练你的心性。”
太子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
所以他苦。
两兄弟对视着,无奈着,无力着,叹气着,妥协着。
又过了半晌,太子才想起来,“你有事找我?”
钟行摇头,却又道:“还是晏儿封地那些事,他们今日不是又上了一堆文章……”
太子立即去看他的案桌。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没人跟他说?
还是他太困了,没注意奏章上写了什么内容?
钟行连忙道:“不在这儿,在舅父那儿。”
太子:“怎么回事?”
钟行冷笑了下,“说晏儿封地太大,兵太多,又有百家作为协助,又是民心所向,陛下又给了她极大的权力,难保她不会操纵将士对抗朝廷,造反篡权……”
“混账!”
钟行没说完,太子便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