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旸自诩已经杀过人见过残酷的世面了,可当他见到司凤宣那一身煞气时也会皱眉。
再一看完全面不改色的锦晏,便知道她在这里成长了多少。
司凤宣洗完澡便好好宴请了温锦旸。
朝中若无皇兄坐镇,没有温澜父子竭力相助,即便他手下全是神兵天降,这里的战事也不会打得如此顺利。
他敬了温锦旸一杯酒,温锦旸也没有推辞。
于情于理,他都该喝这杯酒。
温锦旸还有要事在身,他此番一直抵达漠北,不过是想亲眼看看宝贝妹妹在这里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受委屈。
如今见到妹妹了,心安了,这一次的任务也完成了,他自然也该离开。
在军中留了一天后,温锦旸便带着随从匆匆离开了漠北。
司凤宣同锦晏一起将他送到了关口,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
没过多久,新的兵器和物资以及民间对漠北将士的称颂都送达了漠北,军中士气大振。
一个多月后,侵扰边疆的蛮族中穷凶极恶者皆被杀尽,剩下的那些部落,中坚力量也都在征战中死去,活下来的少数妇孺也迁徙去了更远的地方。
这一仗之后,漠北边境,百年内再无战事。
到了八月底,大军终于得胜回朝。
和出征时不同,这一次司凤宣率领大军归来,迎接他们的不仅是天子太后和满朝文武,更多的是一路走来时各地百姓的称颂和拥护。
这也让所有的将士都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了他们打仗的意义——家与国。
司凤宣归来后,立即就同天子提出了成婚之事。
天子对此十分无语,这会儿着急成亲了,先前干什么去了?是这次同军师一个帐子住久了,终于知道成婚的好处了?
司凤宣立即反驳,“皇兄你清醒点,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我让晏晏住在我的帅账是因为帅账是整个营地最宽敞干净舒适安全的地方,我那是为了保护晏晏,我们俩之间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我可没有做任何龌龊的事情!”
“可朕怎么听说,你的帅账里只有一张床呢?”天子幽幽道。
司凤宣:“……”
他咳了一下,硬着头皮道:“一张床怎么了?一张床也不妨碍我做一个正人君子啊!”
天子都被这话说的无语了。
司凤宣又撒娇,“皇兄,晏晏马上就十七了,今年定亲,明年成婚,再过两年母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