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好雅致呀。”
爽朗的笑声中,穿着一身华服黑色短发扎在脑后的巨人,踏着雪一步步进到亭里来。
“早在几百米外,便闻到茶叶飘香了。”
李微微一笑,看着自己那丰神俊朗的兄弟,伸出手。
“薛西斯大人,那愿意赏脸共饮一杯吗。”
“哈,当然。”
薛西斯大方地坐下,李将两个茶杯斟满,在他手中合适的杯子在对方手里有些小,但似乎作为茶杯又非常合适。
“这是我自己种的。”
薛西斯拿起茶杯小酌一口后,点点头,随之一饮而尽,完后侧头沉默片刻,似乎在品味其中回韵,却又释然笑道:
“若一般人,肯定会叫苦,这几乎是我喝过最苦的东西,但...又有些别样的滋味,它叫什么?”
“我叫它...孤子。”
“孤子,孤子,很有意蕴的名字。”
薛西斯收起笑容,低头看向空空如也的杯子,似乎在回味茶水与舌尖接触那一刻的味道,接着低声说道:
“那么多兄弟中,或许只有你有机会为自己种茶,为自己品茶,我很羡慕你,李。”
随后,这位原体看向亭外,此时雪正下得紧,抬头所见,自然是一片迷蒙。
李放下了手中的笔,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薛西斯大人,您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叫我兄弟的原体,这让我倍感惶恐。”
“母亲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
李的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是吗...没什么可拿出来说的事,我做不了什么,也无法为父亲的宏图伟业提供帮助。”
薛西斯笑了笑。
“你低估了自己,兄弟。”
随后他看向那副画,画面中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孑然身影背对着花外人站在一尊倒塌的古老神像上,周围场景几乎没有任何色彩,只有淡淡的灰与浅浅的白,景物则只有近处的两株枯树和远方隐隐约约的起伏山峦,还有一座造型十分古朴的宝塔,雪地上有一串细小的脚印,从画中人的位置一直延伸到远方宝塔的方向...
整个画面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旷寂寥之感,那种孤独是一种冷眼审视世俗的荒诞,能让人走入画中,走过灵魂的荒漠,一个人放肆的独舞...
薛西斯点点头,赞叹道:
“好画,好画...现在帝国世风浮糜,这种素与静的雅致,已经很少有